等旁人看過去時,又故意心虛低頭,一副“我什么都看到了,但我不敢說”的樣子。
就等著旁人來逼問。
但是與她預想的不一樣,沒人問。
其他人:“……”這種戲碼在皇家著實是見多了,她該不會以為自己這點子心眼兒很精明吧?
帝后都沒有開口。
旁人自然誰都沒多說話。
見大家都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護國將軍夫人傻眼了。
她小姑子悄聲問她:“怎么了?”
她也悄聲在小姑子耳邊回答了。
小姑子聽完,冷冷瞪她:“把你的嘴閉上,這事兒你敢站出去說一個字,當這個禍害,我定叫哥哥休了你,把你生的孩子全都趕出去!”
護國將軍夫人被威脅。
氣得不輕。
在心中咒罵小姑子,果然什么媽生什么貨色,婆母是個惡毒的,小姑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竟敢這么跟張嫂說話,真是沒教養!
這些年她一直跟著丈夫在外省。
回京后可以打聽了不少有關皇后的事,知道皇后在臣民心中的口碑名聲都極好,也知道要扳倒皇后不容易,但她堅信此次計劃萬無一失,又怎么可能聽小姑子的警告?
要知道,當初要不是趙蕊幫自己設局,無聲無息除掉了磋磨刻薄自己的惡毒婆婆,她說不定早就瘋了,哪兒來的如今夫妻恩愛、兒女乖巧的好日子?
趙蕊那么溫柔善良的一個人,竟被皇后害死,孩子被搶、被迫認賊作母,可見皇后這個人的真面目究竟有多惡毒虛偽,身為閨蜜,怎么能不幫她報仇、讓孩子長大后知道真相?
她要起身。
小姑子一直防著她,一腳狠狠踹在她小腿骨上。
護國公夫人支撐起來的身子猛地跌了回去,痛得半天沒喘過氣來。
小姑子感覺到皇后的目光看過來,臉色一白。
林濃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必害怕。
小姑子這才稍許松了口氣。
林濃擺手:“汪順,繼續。”
汪順的目光落回玉竹身上,呵斥道:“皇后問話,你為何謊稱皇后叫你去啟祥宮傳沈答應?回來后為何又掉進了井里,是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還是被什么人推下去的?”
“不想死,就把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立馬拖出去用刑!”
玉竹慌忙朝著汪順爬去,目光驚懼哀求:“不!不!公公饒命,奴婢沒有做錯事,不要用刑!”
所有人都冷眼看著她。
沒人跟她來回拉扯地唱戲。
恐懼、茫然、害怕,在玉竹的臉上糾纏,符合一個什么都不知道、卻被莫名其妙滅口的無辜弱小之輩該有的樣子。
面對絕對權威的威壓,自然什么都不敢隱瞞了。
“奴、奴婢是花房的小管事,為著今日的賞花宴,椒房殿的人時常會去花房查看花開的情況,一來二去便與椒房殿的人熟悉起來。”
“今兒奴婢按著吩咐一早把花送來麟德殿布置好后,是應該留在此處候著的,若是貴人們對花有什么不了解的,奴婢們好做解釋。”
“瞧著貴人們來得差不多的時候,皇后娘娘身邊的奉月姑姑差了奴婢去啟祥宮叫沈答應來。奴婢以為賞花宴上有沈答應的親眷,皇后娘娘特許她來相見,就匆匆去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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