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有一半人知道廖元貞是什么樣兒的心機手段。
但是白芷沒能把完整的名字說出來,確實不能作為指控她的證據。
也只能由得她如此狡辯。
林濃無所謂的垂了垂眸。
一個小角色而已。
等到將廖家連根拔起之日,自由她該去之處!
“不急,既然還有個茯苓活著,總還有機會審問出結果來。”
眾妃撇過廖元貞,紛紛應“是”。
清寧停止了流淚,收拾好情緒,朝著帝后深深一拜:“請陛下和皇后娘娘開恩,看在她臨死之際的悔改,允許奴婢為白芷立碑下葬。”
她功讓白芷改了口,洗清了林濃的嫌疑。
是大功一件。
林濃自是允了。
清寧感激不盡:“皇后娘娘慈悲,奴婢替白芷,叩謝娘娘恩德。”
宮人進來。
幫忙把尸體抬了出去,放在了板車上。
清寧拉著她,走在長街上,一步、一步……遠離皇宮,遠離算計。
另一邊。
茯苓也被拖了下去,直接扔進了慎刑司。
能不能審問出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死。
而廖家的好日子,用不了多久,就要結束了。
內務府得了知會。
來為太后更衣收斂。
因為兩年前太后被軟禁的時候,用的是“病重”的借口,所以內務府已經準備下了壽材,算作沖喜。
今兒毫無征兆地說薨了、要用壽材,雖然震驚,但并未手忙腳亂。
內務府總管向來報信兒的小太監打聽消息:“太后中毒,不是說不礙事么?怎么就薨了?”
小太監才到御前不久,年紀小,話也多:“原本是不妨事,誰知那兇手膽大包天,竟當著陛下的面又給下了一次毒!太醫就在當場,可惜也沒能挽回太后性命。”
內務府總歸大驚失色:“什么人敢犯下如此抄家滅門的大罪!”
小太監瞪大了眼睛,憤慨道:“一個是太后的心腹宮女,一個被分取伺候周氏女,之前也曾得過太后的信任,兩人聯手毒害太后,還企圖嫁禍給皇后娘娘。”
“好在皇后找到破綻,迫使其中一人吐露事情!”
內務府總管:“兩個小小宮婢,怎么敢的!太后這兩年一直生著病,或許脾氣是不大好,叫她們吃過委屈,但也不至于殺人啊!何況皇后娘娘又與她們何怨何仇啊?”
小太監壓低了聲兒,湊近道:“有人指使的!背后主使姓廖!”
內務府總管一驚:“又是廖貴人?”
小太監搖頭:“打算吐口實話的那宮婢沒說完,就被另一個捅死了,不知道到底是誰!但這宮里姓廖的妃嬪,宮外姓廖的大臣,可不就她們一家兒么!”
“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嫉妒皇后娘娘專寵,生怕時間一久成了老女人,到時候就算陛下有心再寵別個,也輪不到她親眼!”
“于是就生了歹意,想著把皇后娘娘除掉,沒了皇后娘娘,對陛下來說,是誰都一樣!她可不就有機會得到雨露了?運氣好的,再生下皇嗣……”
他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