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一些本來有交情的人肯定會聞訊而來,有些想借此機會結識他們的人,也會慕名而來,到時候影響肯定不好。因此,這次婚宴,還是要低調辦,宴請的客人,也盡可能縮小范圍,只請雙方父母以及最重要的至親,大家一起吃個飯,熱鬧熱鬧,也就作罷。
路北方這幾年身在官場,自然能理解這事兒。
但路媽和丁叔,卻不能理解。
當路北方從岳母梅可那里,知曉到這意思,便和母親交談,想讓老家那幫遠房表舅表叔,這次就不用來了時,路媽和丁叔當場表現得就有些不高興。
“他們有喜事的時候,都請了我們的,我們不請人家,那多不像樣。”路媽的情緒,寫在臉上。
路北方解釋道:“媽,咱們現在身份不一樣!若全請到了,人太多,影響不好。你想想,大擺幾十桌,在社會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老百姓會怎么看我?而且八項規定,明顯不讓這樣做。”
路媽不能接受,她沉著臉,低聲道:“規定?咱村長路瓊生的爸今年過六十歲生日,還擺了二十多桌呢!也沒見有人拿他怎么樣!……這花的是自己的錢,又不花公上一分錢!你若不想請,那就算了,別拿這來說事,他們不來,就不來!”
路北方沒有做通母親的工作,沮喪得不想說話。他其實心里也知道,母親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家里也從沒辦過喜事。在村里,在族里,從來沒有氣氣派派的邀大家聚一下。
這次正好趁著他路北方結婚的時機,將一些遠房還走動的親戚,全都召起來聚一聚,見證和分享她兒子的喜慶時刻!
見路北方和母親一番交談后郁郁寡歡,段依依趁著路北方進臥室找充電器的時候,跟進來擁在他身后道:“干嘛呢?剛才和老媽怎么吵起來了?”
路北方回頭,盯著素顏的段依依,還有些氣郁道:“跟她說了,咱們是公務員,不興像農村那樣,搬幾十桌酒席,可她不愿意。還拿出咱們村長擺了幾十桌的說法,真將我氣死了。”
段依依聞言人,倒也沒有說話。但這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段依依靠在看書的路北方身上,卻嘻嘻笑著,告訴了路北方的解決辦法:“北方,你媽說的事兒,我和我媽說了。她說實在不行,咱們家中午就來幾個主客,我二姨三姨,以及舅舅就行了。至于我老爸的戰友和在湖陽的老同事,她說用餐可以安排到晚上。到時候,我們再去敬個酒就行了。”
“這樣一來,本來預定的七桌。你就可以讓老家的人多來一點。最好,你讓人安排一輛旅游車,提前一天來湖陽。這樣,他們從老家來湖陽,也能到家里坐坐,來誑誑街。到時候,我讓婉如將酒店房間開好就行。”
見段依依如此坦蕩,路北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回過頭,盯著這女人,柔情滿懷道:“這?我怕你爸媽有意見!”
“他們沒意見!”
“真的?”
“真的!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呀。”
“老婆,你真好!”
路北方繞是堂堂綠谷縣委書記,此時,也不由感動地撲進段依依的懷里,像山野間拱草的野豬,嬌情的段依依的懷里亂蹭。
段依依輕輕地撫摸著路北方的頭顱,任他呼吸的溫度,拂過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手指在他的黑發間穿梭,仿佛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樂章。他的發香透過她的指尖傳來,那份味道讓她感到安心和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