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嘴里哼了一聲,依舊不依不饒道:“紀書記,話雖如此,可路北方他太過分了!一是他根本就沒把我這個省公安廳黨組書記放在眼里,二來,這次事情,是他要逞強,帶著常生軍去的!對這樣的人,我就是不幫!”
紀金來見他如此固執,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猛地一拍茶幾,臉帶怒意,大聲道:“蔡忠,我說你,還有沒有一點大局觀念!我剛才說了,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要以大局為重!路北方雖然行事莽撞,但他在處理案件上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現在他和常生軍遇到了困難,作為省委班子成員,你難道不應該伸出援手?而是在這里,斤斤計較個人得失?!”
蔡忠被紀金來的雷霆大怒嚇了一跳,他低下頭,不敢再言語。紀金來見他不吭聲,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蔡忠,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我們要以工作為重。你回去之后,立刻挑選一批精干的人員,前往臨南支援路北方。”
蔡忠心里一萬個不服。但迫于無奈,只能點頭答應:“好吧,紀書記,我這回看您面子!就回去安排人員,前往秀山,支援路北方這狗日的!”
蔡忠雖然嘴上答應了。
但他心里,卻是另有想法。
回到省公安廳后,蔡忠并沒有立刻行動,而是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后,將門重重一關,臉上的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抱胸,嘴里恨恨地嘟囔:“路北方,常生軍……想讓老子幫你們,門兒都沒有!!”
嘴里這樣說,行動上,蔡忠當然知道,現在省委書記紀金來要求自己派人去支援,那怎么著,也得做好表面功夫。
在辦公室坐了會,蔡忠還是叫來自己的親信,省公安廳辦公室的主任張永東。
他斜睨張永東一眼道:“老張,紀書記讓我安排人去臨南支援路北方和常生軍,說是他們在秀山縣偵辦金礦案,遇上了麻煩!你倒去安排一下,通知20個人,就由你帶隊,反正在兩天內,趕過去就行了。”
張永東一聽,心中自然有數。
他深知蔡忠和路北方、以及蔡忠和常生軍之間的恩怨,也明白蔡忠一方面迫于紀金來的壓力,不得安排人前往,但是,他打心里,又不想去,因此只能拖拉著故意糾纏。
張永東理解蔡忠的意圖后,點頭應道:“蔡書記,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就在當天,張永東倒是裝模作樣,擬了份通知,除了通知省公安直屬干部10人外,還通知杭城市公安局的12名民警,于當天晚上到省公安廳報到,并于第二天一早,跟著張永東前往秀山。
本來簡單的調配流程,弄得如此繁瑣復雜后,原本半天就能完成的事情,硬是拖到第二天中午才出發。
而且,他們盤算好了!在當天,他們出發較晚,路上速度慢一點,趕到秀山時,天已經黑了,啥事兒都干不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