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情況,路北方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置于胸前,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凝重與思索。他深知,高振波、衣瀚林、李京平和蔡忠這些人勾結于一起,還針對他。這著實讓人氣憤。
但是,如何破解這局面?
路北方尋思一陣,又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抬腿便朝辦公室窗前走去。此時,橙紅色的夕陽,正透過辦公室的窗戶,如一層薄紗般輕柔地灑在他身上。
窗外,梧桐樹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斑駁的剪影在地面靜靜守望,夕陽將細碎的金粉灑在路北方沉思的輪廓上,勾勒出一道凝重的弧線。
好一番夏日晚霞美景。
路北方站在窗前,目光望向遠方,眼神中滿是憂慮與思索。
一方面,他為席茹玉的遭遇而悲傷,另一方,他為這權力場中人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丑惡行徑而悲憤。本來他和蔡忠的爭斗,隨著常生軍現在得到妥善安置,他本可以將以前那些斗爭給忘卻。
只是,他能忘卻,人家卻沒有。
權力,本應是服務人民的工具,可如今卻被這些人當作滿足私欲的武器。路北方深深皺起的眉頭里,刻滿了無奈與痛心。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陰謀,那些被權力扭曲的人性,都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沉思良久,路北方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后前往省紀委書記烏金敏的辦公室。
紀委辦公樓,與省政府樓,差了一幢,相隔五十米左右中。
路北方站在烏金敏門外,輕輕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后,推門而入。烏金敏看到路北方,微微一怔,隨即起身熱情地招呼他坐下。
“路省長,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兒?”烏金敏笑著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路北方深吸一口氣,邊落座,邊調整情緒,緩緩道:“烏書記,我今天來,主要是以浙陽開發區委書記的職務,跟您反映一些情況,這些情況可能涉及到省里一些干部的違規違紀行為。”
烏金敏一聽,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坐直身子,認真地看著路北方:“有情況?北方…你說說!但說無妨,我們紀委一定會嚴肅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