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分管的工作中,就有平安建設這一塊。
聽了烏爾青云的話,三人頓感肩上的擔子仿佛有千斤重,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當然,在烏爾青云說了這話后,眾人微微垂眸,手指輕輕摩挲著桌面,心中權衡著利弊。
大家心里皆知,這起事件棘手至極,現場情況復雜,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更大的輿論風波和社會動蕩,處理不好,自己的政治生涯都可能受影響。
會議室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過了半分鐘,省委副書記喬青打破沉默,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烏省長,這起事件極為棘手。蔡忠同志失手傷人這一行為,導致現場農民工情緒激動,若處理不當,極有可能引發更大的沖突。要不,咱們現在就召集各部門,成立事故處理小組,再與農民工代表進行溝通談判,了解他們的訴求,穩定他們的情緒。”
“現在,召集相關單位前來,恐怕來不及了。”烏爾青云喃喃道。
省政法委書記左明生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同樣清楚這趟差事的艱難,不僅要面對情緒激動的農民工,還要處理蔡忠開槍傷人這一敏感且棘手的法律問題,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輿論漩渦。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烏省長,我倒可以帶一幫警察,將他們圍起來,但是,是不是要提前制定行動方案,以免引起更大范圍的沖突。若是場景失控,那可不得了。”
左明生的聲音低沉而猶豫,仿佛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的道路,每一步都充滿擔憂和不安。
烏爾青云聽著他這話,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皺了皺眉頭,那眉頭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
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這兩人在這關鍵時刻,找各種理由,分明就是在推諉。這讓他提高了音量說道:“現在情況緊急,每分每秒,都關系到社會的穩定和蔡忠等同志的安危,我們不能拖延時間。也就是說,當前我們沒有時間組織調解小組,制定方案。”
沒想到,左明生當場頂撞烏爾青云道:“若沒有方案,我們沖進去,又與他們產生沖突,怎么辦?出了事誰負責?”
左明生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和不服氣,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獸,隨時準備反擊。
烏爾青云臉色瞬間鐵青,提高音量道:“左明生同志,現在不是糾結方案細節的時候!農民工們已經控制蔡忠等人,現場情況隨時可能失控,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讓事態惡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等咱坐在這里,慢慢弄出個方案,黃花菜都涼了。”
烏爾青云這樣否定左明生的想法,左明生只得嘴巴動了動,小聲道:“那沒方案,我怎么去?”
烏爾青云見沒有人主動的,便扭頭朝梁國輝道:“梁書記,你在浙陽工作時間久,對基層情況比較熟悉,群眾工作經驗也很豐富,你對這事,怎么看?”
梁國輝微微一怔,沒想到烏爾青云會直接點名讓自己發言。他迅速調整狀態,清了清嗓子道:“烏省長,我對這事,沒有具體看法!我倒是很愿意承擔這份責任,立即帶一撥人前往歷城區!畢竟處理這類突發事件,只有到了現場,才能根據情況制定方案。只是……只是我前段時間剛做了個肺部結節切除的手術,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過來。您看我現在,稍微說幾句話,都喘不過氣來,要是真到了現場,面對300多情緒激動的農民工,我這身體狀況怕是難以勝任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撫了撫胸口,臉上露出幾分痛苦又無奈的神情,仿佛那尚未痊愈的肺部正隱隱作痛,讓他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推諉!
推諉得干干凈凈!
烏爾青云氣得渾身發抖,雙手如重錘般重重地拍在會議桌上,那巨大的力道,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跟著跳動起來,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而顫抖。
“你們?你們現在這副模樣,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個拿身體不好當借口,一個死活不拿方案,就是不肯去!到了這關鍵時刻,還一個個都跟縮頭烏龜似的,只想著往后縮,這像話嗎?全省人民的眼睛可都盯著咱們呢!這起事件要是處理不好,咱們拿什么向老百姓交代?怎么向省委、向中央交代?如何要上面將全運會放在我們這召開?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烏爾青云的怒吼,在會議室里回蕩,震得每個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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