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因為中毒,又被關在了鎮國將軍府好幾天,林夫人真真就把他當成了瓷娃娃,星野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脆弱了。
星野坐在院子里,噘著嘴,抵著毛筆,春夏舉著托盤,跪在地上,汗水順著臉往下流淌,臉色有些蒼白,身子微微顫抖,她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了?
自從來到了林家之后,一直過得堪比小姐。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林清澤竟然突然就不想嫁給魏郴州了,也因為此她開始失寵,今日她不過是懲戒了一個狗眼看人低的丫鬟,星野竟然讓她跪在院子里受罰。
星野讓春夏跪在這里,便沒去管了,讓初四給他準備了筆墨紙硯,準備畫一幅正午雪景圖,誰知道畫成了火柴人,這畫工,真是鬼斧神工啊!
“少爺!!少爺!!少爺!!”初四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院子里,星野抬眸看去,初四跑到桌子邊,喘了喘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怎么了?”星野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奇怪的看著初四。
初四緩和了一下,才將手中的書信遞給星野:“奴才剛才去廚房的路上,遇到了管家,管家說門房的人收到了一封信,說是您的,便讓我帶過來給您。”
星野拿過了初四手中的信,初四又抬手擦了擦汗水,側眸看了一眼跪在一邊的春夏,春夏抿抿唇,舉著托盤的手還在顫抖。
“柳易初?”星野挑眉。
春夏猛然睜大眼,隨后將眼中的震驚收斂了起來。
星野打開了手中的書信看了起來。
初四見勢給星野倒了一杯熱茶。
這不是‘柳易初’寫的,是魏臨沂寫的,看看這字跡,星野笑了笑,怎么和他的字那么像,魏臨沂是故意模仿了捉弄他嗎?
“小少爺,這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初四見星野笑了,也跟著笑著問。
“這柳殿下這寒冬臘月的,不準備過年,反而想著約我去賞雪景,這不好笑嗎?”星野側眸看著初四。
初四聞聲認同的點點頭,這柳殿下之前和自己家少爺也沒有來往啊,這冰天雪地的約人出去看雪景,萬一給自己家少爺凍出個好歹來,這可怎么交代?
“那少爺,你去嗎?”初四好奇的問。
星野將手中的信紙收了起來:“去,為何不去?反正我都要在家里無聊死了。”正好去好好問個究竟,魏臨沂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魏郴州坐在書房,看著手中的信件,十五推開門走進書房,拱手對著魏郴州行禮:“主子。”
“嗯。”魏郴州放下手中的信件,又拿了另外一封打開,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是出了什么事嗎?”
“是春夏那邊送了消息過來。”十五頷首。
魏郴州動作一頓,春夏?喔,對,他當初安排在林清澤身邊的眼線,如今他都有些忘了,如今他也不需要春夏了,因為他不再需要借助林清澤。
“告訴,春夏,以后不必往這邊遞消息了。”魏郴州抬眸,十五聞聲一愣,略微吃驚的抬眸看著魏郴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籌謀了那么久,這就要放棄林家了嗎?可若是林家靠向了別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