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張一凡站住。
門口地上丟了三件臟兮兮的皮夾克。
他側耳傾聽,里面響著野獸的咆哮,還夾雜著咻咻的鼻息。
他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飛起一腳踹開房門:“都別動!”
屋里四個人,全愣住了。
女孩衣服被撕得粉碎,現在全身上下基本上啥都沒有,只有腰上掛著點碎布條【我知道這句描寫居然連個四字詞語都用不上簡直土斃了但所有相關的詞匯都會被那啥所以大家自行腦補即可后面凡是帶土味兒的皆如此請各位諒解】。背后站著一個光膀子的紅毛死死抓著她的手,左右的黃毛綠毛剛解開褲帶。
槍呢?全扔在地上。
張一凡掃一眼,大搖其頭,一腳踢翻過道上的大號毛絨布熊,前逼兩步,槍口對準紅綠燈組合:“不法之地沒有繁文縟節,但大義還是有的。可現在看看你們這三塊貨色,真丟人。”
紅毛目露兇光:“你是哪個墳頭鉆出來的野鳥?”
張一凡冷笑:“這女人是羅大牛的相好,算是你們的大嫂。你們這么對她,會里老人知道了,臉上恐怕不好看哪。還是說,以為扒了這身臭皮就沒人認得出?”
紅毛心頭一緊,這家伙認識牛魔王?
“什么老牛小牛的,老子不認識!老二,把直播關了。”
綠毛趕緊扯掉攝像頭電源。
張一凡把三件皮夾克丟在腳下:“這三張臭皮,是你們的吧?頂著會標抖威風的時候記著,玩起女人來就忘了?”
紅毛惱羞成怒:“你他*到底是誰?有種把口罩摘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羅大牛為了爭地盤死,算條漢子;尸骨未寒,你們來搞他老婆,天理不容啊。”
紅毛獰笑:“誰天理不容?爺爺這是替天行道!”
說著,他俯身把昆胥菜的兩條大腿抱住,猛一使勁,把她抱起來:“看看!他相中的妞,是個帶把的!”
張一凡頭皮一麻,一陣想嘔。
菜菜,愛你一萬年,么么么什么的……
老天,羅大牛真是口味獨特啊。
咚的一聲,紅毛把昆胥菜丟到一邊,拍拍手道:“看到沒,桌上地上撒的是什么?錢,好多錢!這都是牛哥托付給弟兄們帶回來,暫時寄存在這賣**的兔子這兒的。明明是你進來搶劫強*,被爺爺們撞破了好事,還要反咬爺爺們一口?”
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信手拈來啊,人渣。
自作孽不可活。
張一凡深深地嘆了口氣,也好,沒什么心理負擔了。
不過,有些話還是得說明白。
他左手輕輕一抖,一張小紙片刷地夾到指間:“你們說是羅大牛托付給你們,那這錢有多少?”
“要你管?晃來晃去的什么*巴玩意兒?”
“錢莊取款的回單。錢,是我取回來的,一共六十萬,羅大牛委托我帶給昆……小姐的。”
張一凡不知道,他踹門而入的時候,已經火了。
作為當地小有名氣的主播,昆胥菜房間里有不止一個攝像頭,紅毛他們只關掉了其中一個,另外數個還在從不同角度忠實地播放著房間里人們的一舉一動。
偌大的酒吧里,鴉雀無聲,一群正在喝酒掰手腕約架的不法者們全靜下來,瞪著大屏幕上的直播。
“我入!我看到了什么?六十萬?分文不動?這人品,這交情,得是多鐵!”
“牛魔王啥時候交了這么個夠意思的兄弟?沒聽他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