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馬卡洛夫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回答道,“同志們太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這可不好。”
“我以為只是在泄私憤。”
“不把那只猴子碎尸萬段,我怎么向犧牲的那幾位同志交待?”他的臉色十分陰沉,“他們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一伙混混和暴徒手里,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雙方老大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你又在不法之地的馬拉維雅控制區域邊界搞出這一套,是在展示我們戈爾貢諾夫的外強中干?再說抓猴子只是彩蛋,這可是你說的。”
“什么時候我們訓練都要看馬拉維雅臉色?”
“你很不正常,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沒什么不正常的,有話快說。”
“我問你,同志們投身于事業,是否有犧牲的覺悟?”
“那還用說!”
“如果報仇對事業有幫助,我就一定支持你放手去做。屠了紅手會,已經夠了,再借題發揮,萬一馬拉維雅不夠克制,爆發了全面社團戰爭,我們贏得了嗎?”
馬卡洛夫張張嘴想說什么,但還是無奈地坐下來,一言不發。
做事風格是一方面,實力差距是另一方面。戈爾貢諾夫的綜合實力確實不及馬拉維雅。
老人道:“從高層到普通一兵,大家都在為你的仇恨和輕率背書,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會看不透這一點。你也早過了沖動的年齡。那么,馬卡洛夫,為什么,你為什么還要繼續?難道是想證明什么?”
馬卡洛夫背靠墻壁手撫眉骨,閉眼嘆息了一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種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很不好……”
老人拖過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下:“說說看。”
“包圍紅手會,我調動了福爾加團將近一半兵力,七百多人,全副武裝;馬拉維雅,只有六個來度假的散兵游勇,六把小手槍。可是,領頭的那個混蛋一點都不怕我……不,是一點都不畏懼戈爾貢諾夫的軍威啊。我甚至能聽到他在偷偷地嘲笑我們!”
馬卡洛夫有些消沉:“我們和馬拉維雅的差距,在拉大。可我能做些什么呢?所以,紅手會的混蛋必須死,一個不留;猴子,也必須死!巨熊活著,將永遠活著!”
老人同情地拍拍他肩膀。
馬卡洛夫站起來:“幫我猜猜猴子藏在哪兒吧。”
老人道:“猴子不是輕步兵,是精通電子戰的道具師。他也一定使用了點對點的定點信號發射設備。我懷疑我們的敵我識別系統被他破解了,否則無法解釋為什么四架飛機會被自己人標注為敵人。”
馬卡洛夫的一顆心沉下去,他咬牙道:“如果是這樣,更得把這混蛋剔骨扒皮了!”
“別指望空中偵察,突擊車加步兵推進搜索。”
馬卡洛夫應了一聲就往外走。
“等等!”
“怎么?”
“如果他能破解我們的敵我識別系統,也一定能破解馬拉維雅的。”
“你的意思是……”
“人被逼到絕路,什么事都做得出。換成我黑進系統,就不是一發單兵導彈了。這說明,他仍然保持著足夠的克制,還有和平解決的想法。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