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棕熊,既然答應了為你們工作,就把槍放下吧。”
直升機里,張一凡仍然被馬卡洛夫用槍指著。
“最后一個問題,猴子,敵我識別碼,你是怎么破解的?”
氣氛突然凝固了。
這是一道送命題。
友軍突然向自己開火,當被擊中才發現那居然是敵人!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每支社團的敵我識別碼都是最高機密,不可能隨隨便便破解得了。
雖然會有備用識別碼,但在戰場上,一瞬間的猶豫和誤判都是致命的。
張一凡一派云淡風輕:“不知道。”
“不知道?”
“我從別人那兒拿的。”
“哦,從別人那兒拿的。”
槍口越來越近。
“冷靜,棕熊,聽我把話說完。在我們發生不愉快之前,我幫紅手會的幾個高級作戰人員拆解過個人終端。你還記得前幾天那次拜納瑞粒子風暴嗎?”
“記得,有什么關系?”
“我和他們約定在某地見面,幫他們洗裝。沒想到風暴襲來,他們命沒我好,碰上刷新出來的異變獸,掛了。我洗了他們的裝備,拿到了一點特別的東西。”
“接著說。”
“三個人中有兩個是深藏不露的電子戰高手,他們搞到了馬拉維雅和你們的識別碼,存儲在個人終端里。緊要關頭,這東西能救命。東西是沒罪的,我就不客氣了。”
馬卡洛夫冷笑:“怪不得有人說,不法者中有一半是人渣,還有一半是人渣中的人渣——你以為我會信?”
“信不信由你,我承認自己懂一點電子戰。紅手會被你們滅了之后,賬上的流動資金沒了,那是我做的,要不然我也掏不起移民費用。但是,憑一個人可以破解兩大社團的敵我識別碼,太扯了吧?再說,無論馬拉維雅還是戈爾貢諾夫,都不會坐視識別碼泄露,誰拿誰死。這可是玩命的買賣,如果不是被你逼得走投無路,我會把這個帶到棺材里去。”
“呵呵,那兩人早死了,紅手會被屠,所有資料清理得一干二凈,現在由著你吹,反正死無對證,查不出來。”
張一凡毫不畏懼地瞪著他:“說對了,我就是這么想的。棕熊,你一定把我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對不對?查出什么沒有?我不屬于任何勢力,不為任何人工作,只想自己好好活著。你以為我喜歡枕著兩顆炸彈睡覺?”
馬卡洛夫只是冷笑,不說話。
“好,棕熊,我說,我全說。根本沒有什么電子戰,我有特異功能,我能看見所有設備的密碼,敵我識別碼這種小兒科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哦對,還有你們所有武庫的密碼,四大社團中央銀行的主機密碼,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想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這么說,你信了吧?”
“閉嘴,猴子,吵死我了。”
張一凡求之不得,雙手朝腦后一枕,閉目養神。
“別裝死,拿來!”
“什么?”
“馬拉維雅的敵我識別碼!”
“我給你發過去——棕熊,我必須提醒你。這東西如果交上去,你和我,就都有大麻煩了。”
“這用不著你操心,好了,我收到了,接著裝死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我的新工作地點在哪?”
“天鵝湖。”
“哦,很美的名字。”
“去了就知道。”
馬卡洛夫丟下張一凡,走到后艙,副官正在那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