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放在沙發上,冷冰冰道:“你變成殘廢是不要緊,但會影響夫妻生活!”
“你……”
我羞憤地瞪著他,氣得又說不出話來。
真的,這男人說的話就沒一句好聽的,而且,他總能一本正經地說出帶顏色的話!
我倒是希望他快點走,他在這煩死了。
心里正憤憤地想著,他忽然將我的腳托起,緊接著,他將一種冰冰涼涼的藥膏抹在我紅腫的腳踝上。
他頭也不抬地說:“家里沒有祛瘀消腫的藥,這藥膏雖然不對癥,但是能止疼,你先抹著。”
“……哦。”
我悶悶地應了一聲,看來他剛剛是去找醫藥箱去了。
他仔細地給我抹好藥膏,起身的時候,忽然看著我:“肚子餓了是吧?”
我盯著腫得像包子的腳踝,悶聲道:“一天沒吃,能不餓么?”
“一天沒吃?”賀知州氣得吸了口氣,沖我哼笑道,“你說你這么大個人了,真的是沒人把飯喂到你的嘴里,你就不會吃了是吧?你咋不直接餓死你自己呢?”
“我……”
“等著!”他丟下這兩個字就去了廚房。
我驚訝地盯著他的背影。
怎么?難道賀知州還會做飯?
結婚三年,我反正是沒見過他下廚。
但他給我煮過紅糖水。
以前我生理期,總是怏怏地躺在床上,他就會給我煮紅糖水。
想起以前的賀知州,我心里總會閃過一抹惆悵。
真的是有了對比后,才更能體現出他以前的好。
不管他以前是偽裝,還是礙于我的壓迫,他對我好卻是事實,一句重話都不曾對我說過。
可看看現在,就剛才,我不過是沒接他的電話,他就要掐死我。
哎,曾經的過往是真的不能想,一想心里就難受得厲害。
我站起身,單著腳蹦到廚房門口。
只見賀知州已經系好了圍裙,正在清理食材。
看見我,他眉頭皺了皺。
我連忙道:“還是我來吧。”
賀知州輕笑了一聲:“你來?你會做飯?”
“我……我可以照著手機上的做。”我小聲說。
他又笑了一聲,笑得很是嘲諷。
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學會做飯。
“去沙發上坐著,再讓我看見你到處亂走,小心我……”
他說到這忽然不說了,垂著頭去清理食材。
我下意識問:“小心你怎么?”
他擇菜的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看我,那眼神專注而深沉,沒來由地讓人心跳加快。
他說:“小心我晚上讓你求饒。”
我:“……”
我轉身,默默地回到沙發上乖乖坐好。
從這個角落,隱約還能看到賀知州在廚房忙活的身影。
自從他發達后,渾身的氣質都是矜貴冷睿的。
然后他又高大,身上穿的又是那種高檔商務的黑色襯衣,袖子半挽。
像他這樣的人,腰間圍著一個粉色的帶有蕾.絲邊的圍裙,怎么想象都覺得違和。
可是我剛剛在廚房門口看他,不僅不覺得違和,反而覺得他那個樣子很迷人是怎么回事?
不行,不能再想了。
我仰靠在沙發上,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男人。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將總裁給我的那份文件拿出來看。
是關于一部戲的投資項目。
我之前的愿望就是能當個演員,如今看到關于拍戲的項目,我自然是看得很專注。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旁忽然響起賀知州的聲音:“吃飯了。”
我一驚,下意識地將文件卷起來,塞進包包里。
一抬頭,我就看見賀知州正瞇著眼睛盯著我的包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