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見我,只會氣到面目可憎。
我竟然還巴巴地去給他買藥,焦急地去給他送去。
呵,唐安然啊唐安然,你腦子進水了是不?
我再也不要理會賀知州了。
哪怕他發病,痛得要死,我也不要再自作多情地去擔心他。
我將藥扔進垃圾桶,然后拖了拖椅子,繼續辦公。
中午下班時,賀知州和顧青青并肩從總裁室里走出來。
顧青青瞥了我一眼,然后沖賀知州問:“知州哥哥,我們今天去哪里吃啊,你看唐小姐這段時間黃皮寡瘦的,要不叫上她一起?”
得了,白蓮花又開始找事了。
我抬眸沖正收拾包包的小張說:“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食堂吃飯。”
小張愣了一下,然后朝賀知州那邊瞥了一眼,沖我詫笑道:“你,你也要去食堂吃啊?”
“嗯,直接去食堂吃,吃完還有時間上來休息半天,多好。”
說著,我就拿過手機,挽著她往外面走。
冰冷的視線不斷地飄來,我當做沒看見,沖小張有說有笑地往外面走。
直到走出秘書部,進了電梯,小張僵直的背脊這才放松下來,沖我小聲說:“其實我本來是打算喊你一起去食堂吃飯的,但是我剛才又聽見顧姐跟賀總說要帶你出去吃,我也就不敢喊你了。
話說回來,你怎么不跟他們一起出去吃大餐啊?”
“當著電燈泡吃大餐,你覺得你吃得下么?”
小張詫詫地笑:“是有點尷尬,不過賀總好像很不高興,他剛才的眼神跟要殺人似的。”
我好笑道:“他哪天不是那樣,有什么好稀奇的。”
小張佩服地沖我豎起大拇指:“當過賀總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這氣魄真是了得啊,要是賀總用那種眼神看我們,我們只怕都要嚇腿軟了。”
“沒事,不用怕他,他就是一瘋子。”
我云淡風輕地說,倒是把小張驚得不行。
“天啊,這世界上,恐怕就只有你敢罵他是瘋子。”
電梯門開啟,食堂在三樓。
公司里人多,吃飯也是分批次的。
這一批次基本就都是20到29樓的員工。
我跟小張一起走出電梯。
小張挽著我的手臂,對我和賀知州的事情好像還挺好奇的。
她一臉不解地問:“話說咱們賀總多金又帥氣,你是怎么舍得跟他離婚的?”
我沒所謂地道:“那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不合適就離了唄。”
“咦~~小唐,你就別嘴硬了。”小張沖我悶笑,“他們都說,是賀總發達后,把你給踹了,其實這也沒啥丟人的,像賀總那樣的人,哪怕是天仙被他踹了都正常,更別說咱們這些普通人了,所以你直接大大方方地說你是被賀總踹了就行,我是不會笑你的。”
“嗯嗯。”我敷衍地點頭。
沒辦法,賀知州現在在他們的心里,就跟神一般的存在。
小張又說:“不過你好傻,他要跟你離婚的時候,你怎么不找他要分手費?
你看他那么有錢,高低也得跟他要個大幾千萬,這婚咱才肯離是吧。
你看你現在還要這么辛苦地出來打工,還要仰他鼻息過活,多憋屈。
要是我,不要他個幾千萬,我才不會同意離婚呢。”
我好笑地點頭,半真半假地說:“是呢,你說得對哦,哎呀,我突然好后悔,早知道當時要他幾個億了。”
“是么?你后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