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澤摸著鼻子說:“其實,我覺得這天氣也不是很冷。”
他說完,天空就下起了細小的雪子子。
他詫詫地笑:“其實,下雪也不是那么冷的,對吧。”
顧青青的視線一直在賀知州身上,沒理會他。
我抱著胳膊,涼涼地瞥著他:“不冷?那你把你身上的皮夾克脫給我?”
反正我是挺冷的。
要不是顧青青做那么惡心,我還真會穿上賀知州那大衣。
不過,我也是隨口沖陸長澤那么說的。
哪知他還真的二話不說就將皮夾克脫下來給我:“嘿嘿,這有啥難的,小安然肯穿我的衣服,那是我的榮幸呢。”
我看他里面就一個薄薄的貼身針織衫,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開玩笑的,你自己穿上吧,小心凍病了。”
“沒事,我是大男人,抗凍。”陸長澤說著,不由分說地將夾克裹在我身上。
我正尷尬地推拒,賀知州陰冷的低喝便從車子里傳來:“你們夠了沒有?還吃不吃飯了?”
“吃啊,怎么不吃?慌什么?”
陸長澤用皮夾克將我裹好,然后繞過車頭就上了駕駛座。
這時顧青青忽然沖賀知州笑道:“知州哥哥你看,難怪唐小姐不愿意穿你的衣服,原來她想穿的是長澤哥哥的啊。”
“呵!”
賀知州輕哼了一聲,看我的眼神冰冷又嗤嘲。
我沒理會他們,兀自上了副駕駛座。
陸長澤來得早,對這邊熟悉一些。
他很快就帶我們去了一家中餐廳。
一到餐廳,我就想把衣服還給陸長澤。
但他死活不要,他說他快熱死了,非要我穿著。
不過這皮夾克是真的暖和,防風防寒的。
見他那么堅持,我也就沒再推脫。
一路上賀知州都用那種陰冷的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沒穿他的衣服,讓他把衣服給他白月光穿,我還錯了不成?
陸長澤點了一大桌子菜。
才剛吃,顧青青就起身盛了一碗湯遞給我:“唐小姐,來,這天氣冷,先喝碗湯去去寒。”
我淡淡地看著她,心中泛起冷笑。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指不定我去接的時候,她故意把湯給潑了,燙到手什么的,然后賀知州就來懲罰我。
白蓮花不都慣用這種手段?
我淡笑道:“我自己有手,顧小姐還是盛給你自己喝吧。”
哪知我話音剛落,顧青青的眼里就浮起一抹水汽。
“唐小姐,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害得你早上被知州哥哥留在了機場里?”
我瞥了賀知州一眼,淡笑道:“沒啊,那事我都忘了。”
“那你為什么不肯接我這碗湯?”
她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瞬間搞得我像是不知好歹,還在刁難她一樣。
這不,陸長澤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行了,人家都誠心誠意給你道歉了,你就把那碗湯接下嘛,知州都看著呢,這樣搞得多難看。”
我瞅向賀知州,那男人果然正用一種陰冷的眼神看著我。
瞧,我不過只是不肯接顧青青遞來的湯,他就生氣了,一副我像是把顧青青怎么了的模樣。
那顧青青要是讓我喝的是毒藥呢?
他是不是也會逼著我喝下去?
越想心里越堵。
偏偏陸長澤還在催我趕緊接過那碗湯。
我壓下心里的煩躁,沖他道:“我怕燙,就麻煩陸少幫我把那碗湯接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