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澤瞥了她一眼,唇角輕扯出一抹越發譏諷的弧度。
“知州是把她趕出了江城,可難道不是因為她先害死了知州的母親?
這兇手要是換做別人,知州早就要了那人的命。
可知州對她終究還是心軟的,甚至到現在還心心念念著她。
可她呢,竟然轉身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難道就不能嘲諷她、斥責她么?!”
丹丹氣憤:“人不是安安害死的,是那個顧青青,你們不僅瞎,腦子還不清楚!”
陸長澤哼笑了一聲:“顧青青?騙誰呢?她能有那么大能耐?”
我看向一旁的顧易,顧易垂著眸,沒有說話。
我笑了笑,沖陸長澤道:“你沒必要在這義憤填膺,是賀知州不信我,驅趕我在先,所以,我現在跟誰在一起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與你更加沒關系。”
“就是,狀況都沒搞清楚,在這亂吠什么呢?”丹丹忍不住哼了一句。
陸長澤忽然冷冷地朝她瞥去,嚇了她一跳。
我淡聲道:“陸總沒必要在這發怒,你無非就是在為賀知州抱不平。
但我告訴你,從來都不是我辜負他,而是他不信我。”
陸長澤扯唇:“隨便你怎么說吧,反正你現在身邊也不缺男人,自然不會在意知州的死活。”
丹丹還想說什么,我示意她別說。
隨便他怎么想吧,沒必要跟他解釋太多。
陸長澤譏諷地朝我和顧易瞥了一眼,便轉身氣沖沖地朝出口方向走。
我沖他的背影道:“你如果希望賀知州盡快忘記我,那么,就不要把在云城碰到我的事情告訴他。”
陸長澤腳步頓了頓,他冷哼了一聲,提步離開。
待他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丹丹才湊過來,沖我氣哼哼地道:“那個陸長澤是有病吧,憑什么那樣指責你,氣死我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沒事,他就是那樣的,一關系到賀知州的事情就義憤填膺,其實沒什么壞心。”
“瞧他傻乎乎的,剛排隊買的奶茶都給忘了。”丹丹提了提手里的奶茶,一臉無語。
我好笑道:“那你待會喝雙份。”
說罷,我看了眼時間,沖她道:“走吧,該登機了。”
顧易神色一變,急忙拽住我的手。
他眼眸通紅地看著我:“為什么要離開?還是一聲不響地就走了?住在我那里不好么?”
我平靜地看著他:“最開始我就說了,我只是暫時住在你那里,等選好了我想常住的城市,我就離開。”
顧易忽然掰著我的肩膀,沙啞的聲音帶了一絲哽咽和哀求:“對不起,小唐,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別開臉,笑得嘲諷:“其實我真的搞不懂你們,一個個都好像很愛我,很珍惜我,可卻全都在傷害我。
賀知州是這樣,我哥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我真的累了,真的不想與你們再扯上一丁點關系,就當是我求你,讓我走,好么?”
顧易身形僵住,掰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顫抖。
他說:“對不起……”
我閉上眸,笑著搖頭:“這三個字我已經聽膩了,真的。”
好似很多人都在跟我說對不起,可對不起又有什么用。
我撥開他的手,不再看他,只是拉著丹丹往登機口走。
只是剛走了幾步,我的腹部忽然一陣緊縮的痛,痛得我不自覺地彎下了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