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沖他禮貌地問:“那請問賀爺,我現在是回包間呢,還是不回包間?”
男人冷哼了一聲,沒理我,就那么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盯著我,看得我好來氣。
我嗤了一聲:“賀爺您不是要上洗手間嘛,一直站在這里,也不怕憋壞了!”
‘憋壞了’三個字像是刺激到了他。
只見他攏了攏眉,眼眸瞬間沉下來,沖我哼笑道:“那你要不要看看,會不會憋壞?”
我:……
看?怎么看?
我可不可以懷疑他在耍流氓?
“走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他忽然扯了一下我的袖子,示意我跟上他。
我狐疑地蹙了蹙眉,還是朝他跟了上去。
一路跟他來到了天臺。
他站在天臺邊緣,高大的背影與夜色融為一體,唯有指間那點火星子隨著微風忽明忽暗。
我拍了拍還有點發燒的臉頰,朝他走了過去。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賀知州抽了一口煙,隨即垂眸將煙頭碾滅。
他轉身,靠在圍欄上。
周圍的霓虹燈照在他的身上,透著一抹朦朧之色,令他整個人少了些冷戾和嚴肅,多了幾分柔和。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淡淡道:“帶你來吹吹風,等臉不燒了再下去。”
這理由也說得過去。
不過……
我沖他問:“你不是要上洗手間么?”
男人微微蹙眉:“誰說我要上洗手間了?”
“那你去洗手間干……”
話說到一半,我忽然反應過來了。
他莫不是去洗手間找我的?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看了看他,試探地問:“那你剛剛是特意去找我的么?是……有什么事?”
男人哼笑了一聲,語氣輕嘲:“少自作多情,誰找你了?”
“……哦。”
我乖乖閉上嘴,不想說話了。
我往旁邊挪了挪,在距離他一米來遠的地方靠著,打算等臉上的熱度退下去就回包間。
我現在才發現,賀知州這個男人其實挺別扭,又反復無常,脾氣還不好,跟他待在一起真的挺難受的。
我拿出手機,自顧自地翻看,盡量無視他。
只是剛翻看了幾秒,我就感覺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我一扭頭,發現他果然正盯著我看,那眼神又黑又沉。
我蹙眉,有點不耐地道:“賀爺您有話就直說。”
講真,我一點也不喜歡他這個眼神,看得人渾身不自在。
他抿唇,沉默了兩秒,道:“還記得你昨晚醉酒的情景么?”
他這么一問,昨晚我醉酒后,那些零零散散的畫面又冒了出來。
我好像抱著他,說要跟他生孩子。
我好像還扒了他的衣服,拽了他的褲腰,摸了他的腹肌和……
想到這里,我的臉騰地一下又燒起來了。
我別開臉,微微吸了口氣,緩了幾秒后,沖他平靜地道:“我不記得了。”
“哦?不記得了?”
賀知州垂眸輕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