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氣憤地想著,面上我柔柔弱弱地沖他問:“怎么了,賀爺?”
賀知州摸出煙盒,他隨意地抖出一根,咬在嘴里點燃。
重重地抽了一口。
煙霧裹著淡淡的語調從男人薄唇里吐出:“你唐安然心思太深了,我怕又著了你的道。”
一聽這話,我就氣笑了,笑著笑著,心里又格外難過。
我沖他嗤嘲:“你覺得,如今我還能怎么害你?”
“誰知道呢?
我只知道,唐安然對賀知州,從來都不會這樣主動。”
所以,他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覺得我是在故意勾引他,害他?
我還奇怪,他為什么要忍得那么辛苦,原來,他始終糾結著這一點。
此時此刻,我說不清心里是怨恨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亦或是羞惱。
我篡緊被褥,沖他冷笑:“你怕我心思多,怕我害你,那你以后最好別碰我!
還有,我說我有需求就是有需求,你不愿意,那你就把剛才那四個男模給我叫過來!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賀知州眸光驟然一冷:“想死就直說!”
“你不行就直說!”
說罷,我氣惱地溜進被子里,半點都不想看到他,也半點都不想理會他。
他倒是沒有再說什么,但是房間里的氣氛很沉很冷,我隱約能聽到他怒極的吸氣聲。
良久,開門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甩門聲。
過了幾秒,我拉下被子,只見房間里空無一人。
那男人果然走了。
我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心里一時難過,一時委屈,一時羞惱,又一時氣憤。
神經病賀知州!
等我懷上第三個孩子,他休想再碰我!
氣死我了。
真的氣死我了,不帶他這樣折磨人的。
越想越難過,眼睛都不自覺地浮起一抹水霧。
這時,丹丹的電話打進來了。
我吸了口氣,調整好情緒接聽電話。
“安安啊,我剛剛看見賀知州一臉怒氣地從會所里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啊?賀知州不是已經醉了,而且正跟你……在,在那啥嗎?”
面對這個問題,我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說。
想了想,我有氣無力地道:“他并沒有醉,一直都是裝醉的。”
“啊?沒想到他堂堂賀爺還這么陰險啊?
那你們……你們有沒有……”
“沒有。”我嘆了口氣,“他覺得我主動睡他是有陰謀,想害他,所以他不愿意跟我親熱,說到底,他對我還是有所防備。”
“他神經病啊他,誰害他了?
愛睡不睡,好安安,我們不難過,等懷了第三個娃以后,咱們就不理他。
真的是,你主動跟他親熱,他還矯情起來了。
他現在這么對你,有本事以后別來求你,氣死我了。”
計劃屢屢受挫,我的心情徹底跌入低谷。
由此可見,第三個孩子真的很難懷上。
丹丹怕我心情不好,直接上來陪我了。
一上來,他就把賀知州罵了好幾遍。
我坐在窗邊,一直沒說話。
丹丹罵夠了,坐過來,沖我擔憂地問:“那接下來該怎么辦?他對你這么深的防備,即便你告訴他嘟嘟的病,順利懷上這第三個孩子,以后也有得掰扯。”
是啊,我就是不想與他有更多的糾纏,所以才不敢把嘟嘟的病情說出來,想著偷偷懷上孩子就行了。
可現在看來,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賀知州太難以捉摸。
心情正低落時,丹丹忽然咦了一聲,說:“你可以直接住到他的別墅去啊,那樣機會更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