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窘迫尷尬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一抹人影站在不遠處。
我扭頭看過去,一時間更尷尬了,正是那賀知州。
也就是說,我剛剛不小心開了手機外音,然后陸長澤的咆哮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我捂著臉,當做沒看到他,默默地往后院處的涼亭跑。
經過那男人身旁時,聽到了他的一聲冷呵,帶著明顯的嗤嘲。
看吧,成天到晚對哼來哼去,諷來諷去。
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
等我懷上第三個孩子以后,我堅決要遠離他,才不要跟他住在一起,忍受他這死人臉色!
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爽,吹動著院內熟悉的氣息,讓我想起了曾經無憂無慮的夏天。
也讓我想起了那個時候的賀知州。
那時候的他,總是穿著干凈樸素的t恤,整體看上去挺干凈帥氣的,就是那眼神,太陰郁了。
我靠在石柱子上,望著涼亭的頂。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次住回來,我的腦海里總會想起與賀知州剛結婚時的情景。
那段日子,曾經明明是我最煩躁最厭惡的。
可現在想起來,我的心里竟然還會泛起絲絲甜蜜和憂傷。
好想回到那個時候,抱一抱賀知州,跟可憐兮兮的他說,‘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如果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后來那個多疑敏.感、暴戾陰郁的賀知州了?
往昔不可追憶,我在涼亭坐了一會,正準備回房時,丹丹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害怕是陸長澤打來罵我的。
我愣是半晌不敢接。
直到手機響了第二遍,我這才接起,小心翼翼地問:“丹丹?”
“嗯。”丹丹聲音有點窘迫,“那個,其實剛才我跟陸長澤什么也沒發生。”
“……哦。”我囧了囧,都怪我,搞得丹丹都不好意思了,還跟我解釋。
“嗐,你別管那個陸長澤,我剛剛罵他了,他竟然敢吼你。”
我詫詫地笑:“沒事沒事,他吼得對。”
頓了頓,我轉移話題問她,“對了丹丹,你傍晚給我打了三個電話是有什么事么?”
“哦,我就想問問你,住到賀知州那里去了沒?他沒趕你吧?”
“沒,我已經在他這里住下來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說哦,接下來你就可勁地撩他,洗完澡就少穿點,最好是不穿,然后故意在他面前晃……”
啊……
這個話題是能一本正經地講出來的么?
我光是在電話里聽著都面紅耳赤。
我說:“丹丹,要不我們還是聊點別的。”
“嗐,還有什么比你睡賀知州重要啊?”
緊接著,她在電話里口若懸河,教了我一堆撩男人的招數。
但我感覺,那些招數都是陸長澤教她的。
畢竟以前的丹丹對這些可是一點也不懂的。
丹丹說到最后的時候,話鋒忽然一轉,又懷疑起來,“不是,按道理來說,昨晚他雖然裝醉,但你也是真的撩了他的吧,他怎么能真的忍著沒動你?
該不會……他憋了四年憋壞了吧?”
我:……
“不是姐妹,這問題真的很嚴重啊,要不你偷偷去買點補身體的藥給他吃,如果他還是忍著不肯碰你,那他大概率是不行了。”
我一囧:“憋四年真的會導致那方面不行嗎?”
“應該會吧,陸長澤說的。”
“可是,我剛回江城的那天,跟他是有……有過一次的。”我很不好意思地說。
丹丹道:“嗐,那是四年后的第一次嘛,太激動了也正常,但過后如果你怎么撩他,他都不肯碰你,那可能就是有點問題了。”
“啊?那怎么辦?那有什么補身體的藥?那藥吃了真的能行么?”
“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話音剛落,一道陰陰涼涼的聲音忽然穿透耳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