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隨便他了。
而這個男人卻壞得狠。
我不回應他,他就偏偏用狠勁地弄我,非得讓我對他的動作做出回應才行。
我最后徹底受不了了,硬生生被他逼得求饒。
還是哭著求饒的。
見我求饒,他吻了一下我的唇,然后湊到我的耳邊啞聲笑問:“還敢說我不行么?”
“不敢了。”我連忙說。
心里暗想,這男人的報復心真的挺強的。
就說了一句他不行,他就恨不得把我往死里整。
賀知州沖我笑了笑,聲音里卻還是帶了一股狠勁,像是又氣又惱。
他說:“你就是不乖,一點也不乖。”
我怔怔地看著他臉上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燈光作用,還是房間里的氣氛太過旖.旎,一切都朦朦朧朧。
我忽然發現他笑起來好好看啊,溫暖迷人,那抹笑,甚至還像是透了幾分寵溺,是我在他身上從未見到過的。
情不自禁地,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抬起上半身抱住他。
我貼在他的耳畔,鬼使神差地喊了他一聲‘老公’。
這幾乎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這么喊他。
男人直接僵住。
他掰著我的肩膀,微微推開我,不可置信地問:“你,喊我什么?”
“老公啊。”
我說著,抱住他,再次吻上他的唇。
月色寂靜,秋夜寒涼。
房間里卻是一片緋色旖.旎。
我感覺,今天晚上的賀知州是真的瘋了。
他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折騰我幾乎到了天明。
我迷迷糊糊記得,他后來抱我去浴室里洗澡,然后拉著我又在浴室里來了一次。
天將明的時候,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小壁燈。
燈光昏暗,我隱約看見賀知州靠在窗邊抽煙。
窗子拉開,絲絲縷縷涼風吹進來,很快就吹散了房間里的緋色。
我靜靜地看著他頎長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我感覺他像是有心事一般,很不開心的樣子。
但我今晚實在是被他弄得很累很累,來不及多想,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腰臀處傳來一抹清涼。
我下意識伸手去抓。
手腕驟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緊接著,男人略帶責備的低沉嗓音傳入耳中:“不是上次給你藥,讓你自己抹么?你這是沒抹吧?”
我嘟囔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本想睜開眼睛看看,眼皮又重得不行,只從半睜開的眼縫里,分辨出,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賀知州在我腰臀處抹了藥之后,他又給我手背上的燙傷抹了點藥。
我昏昏沉沉地又要睡去時,忽然感覺旁邊的床褥微微沉了幾分。
緊接著,我整個身子都落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他摟著我,低聲說:“睡吧,我們一起睡。”
這大概是我聽過的,最有安全感的一句話。
我往他的懷里鉆了鉆,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然后沉沉地睡去。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很沉。
再次醒來,我盯著昏暗的房間,一時間都想不起自己在哪,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我呆呆地盯著天花板緩了好一會,昨晚的記憶才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我昨晚跟賀知州瘋狂了幾乎一整晚,所以,這次應該能懷上孩子了吧。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轉眸朝身旁看去。
賀知州已經起來了,整個房間靜悄悄。
我躺了一會,然后拖著酸軟的身子,準備起來。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