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沒人接。
這時,賀知州忽然將我的手握在掌心里。
我下意識地看他。
發現他目視著前方,正在禮貌地在跟對方結束這通電話。
待他電話掛斷后,我這才焦急地沖他問:“丹丹怎么樣了?”
賀知州沖我笑了笑:“別擔心,醫生已經及時給她注射了血清,再休養一個禮拜就能徹底好了。”
聽他這么說,我懸著的心終于是落了下來。
“陸長澤呢?我打他電話,怎么一直沒人接?”
“他在上面陪著丹丹,手機應該是掉車里了。
我怕你找不到地方,所以一直在大廳里等著你。”
賀知州說著,頓了頓,又牽起我道,“走,我帶你上去看看她。”
我去到丹丹的病房時,丹丹已經醒了。
陸長澤正守在她的床邊,沖她苦口婆心地囑咐。
囑咐她以后一定要小心些,要讓片場的工作人員多撒些硫磺粉,以后開衣柜的時候也要仔細看一看什么的。
所以,這么看來,陸長澤他們也都認為那蛇突然出現在丹丹的衣柜里,是純屬巧合意外?
“安安……”
丹丹一看見我就哭了起來,顯然是被那條蛇嚇得不輕,伸著手找我要抱抱。
陸長澤見狀,撇撇嘴:“你醒來看見我都沒哭,也沒讓我抱,看到她反而哭了,還要她抱!”
丹丹睨了他一眼,說:“我就要我的安安抱。”
我好笑地過去抱住她,拍著她的后背低聲說:“沒事了,沒事了哈。”
“那條蛇太嚇人了,嗚,你也知道,我最怕那玩意了。
回頭我要換個衣柜,不,我要換個更衣室,里面的衣服,我也都要扔掉。
嗚,我現在想起那條蛇,我都頭皮發麻。”
我順著她的后背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陸長澤瞅了我跟丹丹一眼,沖賀知州笑道:“哎呀,我們倆可真像多余的。”
賀知州哼了一聲,沒說話。
陸長澤看了丹丹一眼,忽然又正色起來:“醫生說那條蛇毒得很,幸好你把那條蛇給抓來了,及時給丹丹弄了血清注射,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賀知州眉頭緊鎖,沖陸長澤問:“所以,更衣室里為什么會有這種毒蛇出沒?”
丹丹一愣,低聲說:“那更衣室是用板材臨時搭建起來的,我記得周圍還有樹林和池塘什么的,有可能是從樹林里爬來的。”
陸長澤點了點頭:“有可能。”
賀知州卻是凝著眉頭,并沒有說什么。
想來,他對這件事應該也是有所懷疑了。
晚上,趁著賀知州跟陸長澤一起出去買飯的空隙。
我沖丹丹問:“你真的覺得,那條蛇是從附近樹林里爬來的?”
丹丹愣了一下:“難道不是?”
“就算它是從樹林里爬來的,那么多地方,它怎么就往你的衣柜里爬呢?”
丹丹雙眸一瞪:“是哦,你說得有道理哦。”
頓了頓,她猛地想到什么,沖我道,“該,該不會是那顧青青吧?”
我嘆了口氣,道:“這就是為什么我一直讓你小心她的原因,她是真的很歹毒。
你這次雖然僥幸沒事,但是我真的很怕還有下次。
你回頭跟陸長澤說一說那顧青青吧,真的,讓陸長澤上點心。
我因為跟顧青青有太多的恩怨,剛剛賀知州又在這,所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也不好說什么。”
“這么一想,肯定是那顧青青干的,肯定是因為我扇了她那么多巴掌,她懷恨在心!”
丹丹憤憤地說,“好氣哦,那沒有證據,難道就讓那個惡毒的女人逍遙法外了?”
“呵,逍遙法外?怎么可能?!”
丹丹怔怔地看著我臉上的冷笑:“安安,你……你不會是要對她做些什么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