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把我想得那么兇殘了。
我沖他道:“是賀知州的傷口繃開了。”
“啊?!”
陸長澤的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這不太可能吧,雖然他那傷挺嚴重的。
但他那傷都有個把月了,怎么可能繃開嘛?”
還不待我開口,他忽然又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
“我知道了!”他嘿嘿地笑,“話說,你們該不會是做劇烈運動了吧?”
我:……
丹丹還在旁邊呢,這男人說話都不知道收斂點。
我不做聲。
他又一副驚奇的模樣說:“天啊,你們是有多激烈哦,一個月前的傷口都能給整繃開。
嘖嘖嘖……虧得我還擔心你們擔心得要死。
這不,我這不是白擔心了嘛。
你瞧瞧你瞧瞧,你們的身體可比你們的嘴巴懂事多了……”
我臉色一囧。
這陸長澤真的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啊啊啊啊!
我無語地打斷他:“你就說,這別墅里有沒有準備醫藥……”
然而我話還沒說完,身后忽然伸來一只手,把我的手機從手里抽了出去。
我一怔,連忙轉身,就看見賀知州不知何時,竟站在我身后。
他將手機貼在耳邊,另一只手撫著我垂在腦后的頭發,深沉的眸光盯著我,話卻是沖著手機說的。
“很晚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掛了。”
我一聽這話就急了,連忙去搶手機。
只是等我把手機搶過來,通話已經結束了。
我郁悶地瞪著他:“你干嘛,我都還沒問清楚陸長澤,這屋子里到底有沒有醫藥箱呢。”
賀知州笑著牽起我的手,說:“宵夜做好了,我們一起下去吃。”
“賀知州!”
我生氣地看著他,“我跟你說的是醫藥箱,我擔心的是你的傷。”
男人忽然深深地看著我,像是終于相信,我心里是有他的,我也是擔心他,著急他的。
他看了我良久,這才溫聲道:“我的傷沒事,已經沒有流血了。”
我不相信地拉開他的睡袍。
雖然剛才流的血,他已經都擦掉了。
但是那傷口依舊有血跡溢出來,而且那傷口一看就很疼。
我生氣地瞪著他:“你這樣不疼嗎?
明明都一個月了,配合著藥物抹,傷口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才對,為什么還會這樣?
你是不是總是作死地讓它們都繃開?”
賀知州沒說話,只是笑。
一看他這模樣,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這男人果然沒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這段時間,我心情煩悶抑郁,他肯定也一樣。
所以,他肯定也沒少折磨自己的身體,指不定還經常酗酒。
這男人就是這樣,一不開心就折磨自己。
我真的也不想說他了。
說多了,我自己反而心疼。
我沒理他,轉身往房間外面走。
他低笑了一聲,迎上來,握住我的手。
我甩了甩,沒甩開。
我拿眼瞪他。
他好笑道:“你也變金貴了,手都不讓我牽。”
“你!”
我氣得不想理他。
我擔心他的傷擔心得要死,他卻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好氣!
算了,反正疼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下樓的時候,陸長澤給我發了條信息過來。
[沒有準備醫藥箱,因為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們會這么激烈。
這句話后面還帶著了一個壞笑的表情。
我一陣無語。
緊接著他又發了條信息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