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李鄺摸著左手邊那一盒沉重的金條,玩味的看著秦晉道:
“你小子居然敢給我來這一套,平日里沒少干欺上瞞下的勾當吧?”
秦晉陪笑道:
“老師,我也不知道是你來啊!這國軍里就這個規矩,我區區一個營長,別說中央大員,就是一個團長過來我也得把禮數孝敬到位啊。
不然我這本來就穿小鞋了,不上供我怕褲子都給我扒了!”
李鄺冷笑了一聲道:
“是嘛,你會這么乖乖聽話,我怎么沒看到?
話說前幾天在上海不是威風得很嘛!
怎的?
這會秦長官是不是該派三百機槍手在門外侯著,只要你摔杯為號,就可以把我也打成篩子?”
秦晉嚇得連連擺手道:
“老師,學生怎敢啊!你這不是折煞我嘛。
弟子給師父上鴻門宴,那我祖宗十八代的棺材板都按不住啊!
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亂傳我的謠!
居然讓老師對我誤會如此之深,讓我逮到了看我怎么……”
砰!
李鄺狠狠一拍桌子打斷秦晉罵道:
“你還想怎樣?嗯,你是不是還要揮兵南京把南京也轟個稀碎?
秦晉!
你簡直無法無天,你的行為哪里還有一個革命軍人的樣子?我就是這么教你的?
看看你現在身上的一身煞氣,再看看你整個防區都充滿了殺氣。
怎的,來的要不是我,你是不是三句話不對就又要提槍殺人?
我看你就是在將軍山被壓抑得太久了,一放你出來你就敢把天給捅破了!
要不是總司令愛才,看在你還小,不懂事的份上想再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我今天來就不是臭罵你一頓這么簡單,我真的會拿槍一槍崩了你這個無法無天的孽障!”
秦晉聽著聽著,發現這老師好像在避重就輕啊,趕緊忐忑又委屈的哀求道:
“老師,學生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日本人欺人太甚,我就是去上海泡個妞,他們就給我設套綁架我,連在內衣上下藥這種下三濫的路子都給我用上了,要不是學生機靈,這會兒只怕連骨頭都不剩了!
老師,你說我怎么能咽下這口氣,我有膽量炮轟日本總領館是真,可我絕對沒有膽量對自己人下手啊。
說要炮轟上海也只是威脅日本人,裝出一副同歸于盡的樣子罷了。
老師,你要相信學生啊,在總司令面前你可不能不管學生啊!”
李鄺滿意的微微一點頭,任是一副嚴肅又生冷的面孔嚴厲道: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老師!你還知道有總司令,那你發瘋的時候干嘛去了?
怎么,這會兒后怕了,想起后果來了?
外面那些人什么個意思?
你不是很會說嗎,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的軍隊是怎么回事?”
秦晉打了個哆嗦,趕緊走到門口拉開門對著外面大聲喊道:
“走走走,都特么給我滾得遠遠的!”
關了門,這才規規矩矩來到李鄺面前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委屈道:
“老師,學生怕啊,自從上海回來后,學生這腿怕得直打哆嗦!
既怕日本人打我黑槍,又怕老長官們帶著督戰隊過來把我突突了。
老師,學生不想死了,你給我條活路吧!”
李鄺瞪了他一眼生氣道:
“我是問你這個嗎?我問你,你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是幾個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