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追來的騎兵,池田信男拼了老命的一路狂奔。
原本該自我切腹以謝宮寺家的,可他拔出武士刀都還沒跪下手便被鋒利的刀鋒劃出一道深口。
隨著鮮血流出,一股鉆心的疼痛頓時讓他沒了切腹的勇氣。
此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說易行難!
殺崗村重夫他沒有一點猶豫,可真捅自己一刀,他覺得自己有毛病!
所以他扔下刀不顧一切的就開始逃,任由荊棘刺入他的皮膚,任由茅草割破他的臉,他只想活著!
痛不難,死才難!
鐵柱揮手示意騎兵不能開槍,這頭鬼子可是引爆一切的罪首,活捉他比打死他更對得起整個突擊旅!
隨著馬蹄越靠越近,池田信勇急得不斷的跌倒又爬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可是內心深處的渴望驅使著他不斷遠離那個人間地獄。
終于,他被人從后面一把抓起,隨著戰馬的奔騰而起伏。
待到戰馬速度放緩,他才被那人一把摔在泥土里。
當十幾騎馬將他團團圍住時,他反而不那么害怕了,調勻氣息后,池田信男嘆了一口氣道:
“既然到這一步了,那請給我以勇士的死法。
我不要從背后開槍,請你們的子彈從我額頭穿過!”
啪!
鐵柱猛的一馬鞭抽在了他臉上憤怒道:
“死?
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來人!敲掉他的牙齒,折斷他的手腳,堵住他的嘴,我現在沒有任何心情來折磨他!”
兩騎應聲翻身下馬,先一人踩住一支手臂直接撅斷,接著又對著兩個膝蓋各放了一槍。
這才提起槍托就往池田信男嘴上砸去,幾槍托下去,嘴唇連帶門牙一同被敲了,兩人防止他用大牙,直接一人撬開嘴,一人用槍管子捅,也不管他的哀嚎和鮮血直流,直到把口腔都砸壞了這才敲掉了大部分的大牙。
用馬刀割下他的一塊衣服給他堵嘴里后,這才跟提小雞兒似的將他扔在馬背上往回走。
維兒維爾和烏托木兒在一匹戰馬尸體下把秦晉翻了出來。
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沒外傷和呼吸正常后,二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由于離爆炸波太近了,整個人瞬間被沖擊波震暈了。
將秦晉抬上臨時捆的簡易擔架上,這才把秦晉往回抬。
等秦晉醒來時,已經是深夜,躺在行軍床上,秦晉暗自慶幸盤古經的強大,要不是這段時間來一直跟著劉跡修煉這橫練功夫,只怕自己早和那四戰馬一樣被炸成肉塊塊了。
掙扎了半天發現自己渾身疼痛,感覺體內仿佛被震得稀碎,內視感應一番,自己體內確實被爆炸震碎了,此時仿佛有一股強有力的能量在為自己重塑五臟六腑以及血脈筋膜一般。
看了看空間,原本荒涼靜止的空間仿佛連通了自己的血脈,那些擁擠在一起的裝備和軍糧如今也只占據一個小角落。
同時空間也不再絕對靜止,隨著自己心跳有了脈搏一般,自己的意志也能控制空間時間流動還是靜止,原本很明顯的邊界感如今也開始霧化,仿佛要徹底溶進自己身體一般。
不過空間大了,有控制權了就是好事。
以前那些大件的飛機,兵工廠生產線什么的壓根不可能裝下,如今仿佛也讓自己看到了新的發展路線。
檢查完自身后,這才張口沙啞的喊道: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