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一眾將官應聲后,在秦晉的揮手中各自往自己的防區趕去。
10月31日
15天的期限一晃而過,根據地方政府和102集團軍各部的統計共有三萬余人下山繳械接受處理。
這跟一開始的初步統計六七萬人可是差了一半。
秦晉也不廢話,既然規矩定了,那就按規矩辦,什么諸葛亮七擒孟獲,他直接擒都不擒,拉著特務旅就跟著第一師的剿匪部隊往最近的南安,安溪一帶而去。
面對102集團軍果斷的大規模出兵,原來的地方官員們頓時慌了。
先是讓人外秦晉進山的路上接連派土匪家小來攔阻,結果連秦晉的面都見不著就被大頭兵們幾槍托給砸回了家。
接著便是官員親自上場述說山區多么不容易,地方政府什么向來采取懷柔政策。
看著南安縣縣長汪培德和他身邊的地方民團團長卟懷仁冷笑了一聲道:
“汪縣長,卟團長,你們倆一個是中央直派官,一個是地方本土官,你們之間沒什么利益糾葛吧?”
汪培德和卟懷仁心里一驚,驚慌得連連擺手道:
“秦將軍,秦委員,我們可清明得很啊,我們一個是縣長,一個是民團,一個政,一個軍,怎么可能有什么利益糾葛?”
秦晉卻哼了一聲道:
“是嘛,可是我怎么聽說這不愿下山的土匪不是大族的人就是你們官方的人。
還有土匪頭子去威脅其他愿意下山的土匪說敢下山就殺他全家來著?
哦,對了,聽說這安溪的土匪就是從你們來到這里開始壯大的,好幾年了,你們年年組織剿匪,百姓政府年年出錢,可這安溪的土匪就是怎么剿都剿不完。
你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汪培德心虛的看了一眼埋著頭的卟懷仁后,轉了轉眼珠子道:
“秦將軍,你有所不知,這福建向來八山一水一分田,到處都是山,縣里邊吧,肯定是想把土匪剿干凈的。
可是這里窮啊,一年的總稅收也得不到十萬大洋。
除去政府人員工資和必要辦公開資,即便是讓大家族和百姓出一點,也只湊得到三兩萬大洋。
卟團長的民團也才五六十人,即便臨時招募幾個鄉勇幫忙,也才不過百多人。
這安溪的土匪頭子劉貴手里,不說小嘍嘍,就核心鐵桿子就有二十幾號人。
一旦開工下山吆喝一圈,烏央烏央的幾百上千號土匪就奔城里來了。
我們也確實有心無力啊!”
“對對對,我每次剿匪還把家中的佃戶壯丁,族中青年都帶上,可這山連那山的,半個月轉悠下來,帶的糧食吃完了,也只得無功而返了。”
卟懷仁連連點頭附和道。
秦晉瞇著眼看著二人拙劣的表演,并沒有揭穿他們,而是停下來坐到了一塊山石上戲謔道:
“噢~是嘛,看來還是我冤枉二位了,不過我怎么聽當地百姓說這劉貴就是咱們隔壁永春縣的大地主啊?
上山剿匪找不到他本人,他的家業土地這總不會跟著在山上跑吧?”
“額,這個,那個是這樣的,永春縣不屬于我們南平安溪這邊的行政管轄。
這縣與縣之間,一般是各管各的,這樣大家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