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司了,當年他對我也還多有提攜和照拂。我進黃埔還是人家出的力,怎么能夠打發呢!
請他到會客廳稍等,有些人情終究是要還的,睚眥報仇,涌泉報恩,做人可不能忘了我們來時的路!”
陳稜尷尬一笑道:
“是,我這就去奉上好茶!”
秦晉拿起整理出的資料速記了一遍后,這才來到會客廳。
剛一進門便爽朗笑道:
“老長官蒞臨,秦某有失遠迎,海涵海涵!”
陳蘭亭刷的起身上前一步和秦晉雙手握在一起笑道:
“秦將軍哪里的話,冒昧登門,不要責備才是呢!”
秦晉哈哈一笑道:
“11旅可是我的娘家,娘家來人了,不就是我最大的貴客了嘛,一家人哪有說兩家話的道理。
一會桌上老長官可要多罰一杯!
走走走,我們倆小酌兩杯,好久沒有這樣了,我們邊喝邊聊!
我特意從福建帶了福建的龍巖沉缸老黃酒,這就啊,可是和紹興黃酒各有千秋啊!
特別是這三沉三浮的釀造工藝,簡直是把黃酒的精華都聚于一壇了!
陳稜,快快溫酒,今日我要與我的伯樂一敘曾經的崢嶸歲月!”
陳蘭亭任由秦晉拉著往宴會廳而去,只是邊走邊笑道:
“好好好,酒要喝,情要敘,今日過來,討著好酒了,回去定要在老章面前顯擺顯擺!”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二人寒暄打屁也聊得差不多了,陳蘭亭這才借著酒勁說出來意道:
“秦老弟,你老哥我啊,也知道老弟你非池中物,老哥是個庸人,上限也就這樣了,可你不同,你沒有上限!
當年你拿槍頂著長官的那股勁,我到現在都學不會!
那時啊,我就知道,你是我得不到的青春!
今天舔著老臉過來,確實有事要求你。上有所命,下必恭之!
南京的電話,老哥我不敢不接,南京的指示,老哥我不敢不從啊!
老弟你還沒有發威呢,滬上的地頭蛇們便已經做不住了,這不,求援的關系已經托到了天,我也沒辦法啊!”
秦晉笑著拍了拍陳蘭亭的肩膀道:
“喔~?
讓我猜猜,是姓孔還是姓宋?按理說老杜,老黃還捅不了那么高,老張有他自己的渠道,也輪不到你來當說客。
我已經好久沒有去梅塢孔巷宋庭了,他們的關系也隨著我被趕出上海而徹底斷了聯系。
而最近滬上利用特權武裝折騰的最厲害的又只有一家。
那么能讓你堂堂一個國軍少將旅長親自來,那只能說是姓孔了!”
陳蘭亭苦笑道:
“秦將軍,大家是知道你尿性的,你這么搞,誰也頂不住啊!”
秦晉冷笑道:
“頂不住?
那百姓們就頂得住了?還是說扛槍的弟兄們就頂得住?
既然你來開了口,我怎么著也得給你三分薄面。
回去告訴他,四千萬大洋,少一分我拿他家族開刀!
至于姓宋的,好幾個在銀行呢,三千五百萬!
告訴他們,別以為我離開了上海就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操作的。
既然他們敢國三而家七,公虛而私實,那我拿著把柄吃巨頭也自然天經地義!
命,看你老哥的面上就不追究了,但是錢一分都不能少,我102集團軍搞公審大會,抄家滅族的活也是拿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