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木兒賤嗖嗖的一笑道:
“這就不得不學我們草原人了,北方條件惡劣,自古以來都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說卑鄙,不卑鄙的,連說卑鄙的資格都沒有!
從小我們草原的孩子就知道,你要是給自己設了底線,你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對于種族生存來說,我們人類和動物沒什么區別,文明反而是枷鎖,道德本是桎梏。
活著,保持強大的活著,才是自然法則的寵兒!”
“…………”
秦晉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民族存亡之事,他無所謂什么規則,因為烏托木兒說的沒錯,起碼話糙理不糙!
讓他們自己端了椅子坐了下來后,秦晉才鄭重道:
“在走之前,我必須解決兩件事情才能走,不然閩中就永遠有顆大地雷埋在我們
為政者,穩中求勝是第一要務!”
齊秀峰點了點頭道:
“的確,如今閩中軍費和閩中人口結構收入嚴重不成正比,能夠撐到現在不暴雷,根本原因還是主公不斷的拿私庫在為軍費輸血。
目前閩中33萬正規軍,33萬預備役,閩贛兩省10萬地方守備團,還有4萬在冊民兵骨干和海上游擊骨干。
零零總總光國內就有八十萬武裝人員靠軍費糊口養家。
如果加上南洋30萬正規軍,120萬民民,勞工糾察和海上游擊成員,我們整個體系不算科研,公務員,各單位編制成員。
就有230萬不事生產的人在靠閩中經濟體供養。
說實話,這是個很危險的數字!
主公若是能夠有什么辦法長久的解決軍隊和財政問題,我閩中才算落地為安!”
其余幾人都是跟在秦晉身邊的核心人物,這些年自家主公拿了多少私人貼補軍隊,他們比誰都清楚。
如今秦晉和齊秀峰主動在最緊要關頭把瘡挑破,也不由讓他們感到了事情的緊迫性。
很顯然,經過兩場大戰,軍隊不斷壯大,自家主公的私庫顯然快空了,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先解決了再出去撈。
因為出去撈,有撈得著的可能,同樣就有撈不著的可能。
撈著了,自然有可以續上一波,可如果沒撈著呢?
回來就等著崩盤?
所以先解決問題,既是閩中必要經歷的陣痛,又是給出去撈上雙保險。
基本盤不能亂,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秦晉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個筆記本打開道:
“解決軍隊的長久穩定問題,從始皇帝的軍功征兵制,到世兵制,府兵制,募兵制,都無法解決一個問題就是軍隊戰斗力的長久性和穩定性。
而明朝的衛所制原本是個好制度,卻被文官集團兼并剝削的得千瘡百孔!
因此,我決定在兵制上下大功夫,首先解決軍隊戰斗力的長久性,那我們就必須吸收軍功制度和衛所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