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處土屋中。
聞著空氣中的酒肉香氣。
一名女子正在埋怨自家男人。
“張大栓,都怪你,那日我要去酒坊做工,你卻攔著。”
“現在那些婆娘吃肉喝酒,我卻吃不到,饞死我了。”
“明日我就去找翠娘,問工坊還要不要人,你可不要攔我。”
她家的男人也只能搖頭苦笑。
這樣的對話,在東鄉村很多地方都在發生著。
李原沒想到,他宴請女工的一次酒宴,卻成了工坊的招工廣告。
村中的女子都開始向往到李原的工坊做工。
甚至村中的男丁也在抱怨,李郎君為啥不開些男子做工的工坊。
讓他們這些男丁也能有個地方做工掙錢。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時間已到戌時。
酒坊中不少女子喝的有些放浪形骸了。
只有翠娘還維持著清醒。
這一段時間,她一直服侍在李原左右。
就像是個乖巧的小侍女一般,幫著李原倒酒布菜。
此時李原看時間已經不早,便對翠娘吩咐道。
“翠娘,你照顧好這些姐妹,明日正常開工,一切照舊。”
“此外,減少青原漿的釀造,酒坊增加忘憂漿的產量。”
“最近我有大用。”
翠娘忙躬身應是,臉卻是紅紅的。
只是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因為坐在李原身邊的緣故。
吩咐完翠娘,李原便起身與眾女告辭。
他現在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去辦。
李原離開了酒坊,穿過村中街巷。
此時夜色已深,村中無人走動,只是偶爾能聽到一些犬吠。
李原左右看看見附近無人,便向村北山坳處的一處山神廟走去。
這處山神廟遠遠望去已然殘破。
平日里也沒有什么香火,自然也沒什么人。
走進廟中的后堂。
李原見崔平等四名手下正在等他,便低聲問道。
“人醒了嗎?”
崔平低聲答道。
“剛醒。”
李原望向后堂的角落,正有兩人被捆在那里。
一人就是茍書吏,而另一個便是前軍堡都尉,魏倫。
此時二人看著凄慘無比。
白日里兩人都挨了一頓軍棍。
行刑的親兵沒有留手,將二人打的都是皮開肉綻。
此時的他們,頭發凌亂衣衫殘破,嘴也被破布堵著,只能發出嗚嗚聲。
李原走了過來,先是蹲到二人身前。
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二人的眼睛。
茍書吏不敢和李原對視,趕緊避過目光。
而那魏倫卻是眼含恨意,眼睛因為憤怒而充血,目光直直的盯著李原。
那表情恨不得對著李原咬上一口。
李原看著落水狗一般的魏倫,只是一聲冷笑。
“魏倫,你不是要搶我的酒坊嗎?”
“不是要霸占我的女人嗎?”
“有沒有想過今日的下場。”
魏倫的表情更加憤怒不甘,他身子扭動,嘴里發出嗚嗚聲。
李原則是揚起手,啪的一聲在魏倫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
“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搶我李原的酒坊。”
“在我眼里,你不過是條瘋狗而已。”
李原這一巴掌,直接打掉了魏倫堵嘴的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