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站起回話的。
是一位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眼中帶著精芒的老者。
此人是大梁的四大侯之一【東信侯】鮑坤,因為善于心計也有裘狐的外號。
此人是輔國將軍這一系的智囊之一。
他向三皇子和輔國將軍一拱手說道。
“后黨封閉皇城,斷絕陛下與諸臣的聯系。”
“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我們可先在市井散播消息,說后黨為了篡位,已經將陛下加害。”
“在發動與我們相近朝臣,在皇城宮門前請愿。”
“要求必須讓群臣覲見陛下。”
“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三皇子與輔國將軍,可親率大軍等待。”
“如果后黨不敢讓大臣覲見陛下,我們馬上就宣稱陛下已被后黨所害。”
“在以為陛下報仇的名義,揮軍入宮斬殺后黨。”
“這樣就可以大勢底定!”
聽了東信侯的主意,勛貴們都頻頻點頭。
輔國將軍也撫掌哈哈大笑。
“此計甚妙,我們就按此計執行。”
主意已定,大家舉杯相慶。
這時另一位面色白皙,臉龐微胖的勛貴舉起酒盞。
向上位的輔國將軍和三皇子一敬。
他是【平海侯】寧紀,也是四大侯之一,為人頗為謹慎,他張口說道。
“還有一件事,我們也不得不防。”
“鐵勒大軍進犯赤水河,這么久沒有前線消息,我推測龍驤侯恐已大敗。”
“從赤水河到上京,以鐵勒人的馬力,少則七八日,多則也不過十幾日。”
“這些天聽說,后黨和二皇子都派人頻頻接觸在上京的鐵勒使團。”
“如果他們借助外力,尤其是鐵勒人的兵馬行不軌之事。”
“我們可不得不防。”
聽了平海侯的話,屋中勛貴都是面色凝重。
幾個位于下首的勛貴低聲嘀咕。
“龍驤侯,怎么說也算是我們勛貴的人。”
“這次派那個丫頭去赤水河送死?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一個坐在上首的勛貴反駁道。
“你們懂什么。”
“新繼承龍驤侯爵位的白景,對輔國將軍多有不敬。”
“多次拒絕輔國將軍聯姻的提議,派去送死正好。”
“我們現在要想的是如何防備鐵勒人南下。”
“如果鐵勒騎兵真與后黨或左相勾結,進襲上京。”
“我們也得提前準備。”
勛貴們又商量了一陣,但都拿不出什么主意。
畢竟在鐵勒人彪悍的騎兵面前,陰謀詭計是沒有什么用的。
正在這時。
忽然聽見,外面似乎有嘈雜之聲。
輔國將軍面有不悅,他點手叫過來一旁侍立的管事吩咐道。
“你去外面看看,出了什么事?”
“這外面為何如此喧鬧?”
這時有個勛貴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顫抖的說道。
“你們說,會不會是鐵勒人殺來了?”
他這話,讓身邊的幾個勛貴,都是悚然一驚。
這些勛貴心中都明白,龍驤侯帶領的梁軍,在赤水河必然大敗。
按時間算,真的很有可能是鐵勒人率軍南侵,突襲大梁上京。
想到這里,輔國將軍府的酒宴現場為之一亂。
“這...這可怎么辦!”
“鐵勒人來了,讓我們如何抵擋!”
“輔國將軍大人,馬上下令緊閉城門吧!”
“沒錯沒錯,趕緊關門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