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可先布下陷阱,守株待兔。”
聽了李原的話,吳玲的眉頭一皺。
心中隱隱的有一絲不滿。
懸刀衛各個都是精挑細選的搏殺高手,又掌握潛伏暗殺的技巧。
僅僅被用于護衛,當然是大材小用。
不過轉念一想,吳玲又將不滿的表情掩去。
這一次的差事,她本就不想來,若不是自家父親,有把柄落到了龍驤侯手中。
他才不愿意和龍驤軍打交道。
既然對方只是讓自己充任護衛,不急于調查刺殺之事,那自己正好摸魚。
于是吳玲對著李原一抱拳。
隨即帶馬返回到了自己懸刀衛的隊伍之中。
幾名懸刀衛圍了過來,一名滿臉橫肉的刀疤漢子低聲問道。
“大姐頭,那個小白臉要讓我們做什么?”
“沒什么,他只是讓我們給龍驤侯當護衛而已。”
刀疤臉冷哼了一聲。
“哼,真是大材小用。”
“我看這個小白臉,也是沒什么主意,真不如我們自己調查。”
吳玲則是冷聲說道。
“你們別多事,這里是龍驤侯的隊伍,讓我們當護衛就當。”
“不過,真要是遇到了刺客,也要讓他們見識下咱們懸刀衛的本事。”
幾名黑衣人都是低頭領命。
之后的路上,反倒是非常太平,無事發生。
數日后,龍驤軍大隊已經穿越了數個州府,距離大梁上京城已經不足八十里。
在這期間,龍驤侯派出了數波信使傳騎,向朝廷告知龍驤軍將要抵達。
此時的上京城中,比上一次鄭彪他們來時,變得更加暗流洶涌。
雖然只是隔了不過十余日。
但后黨與其他兩位皇子之間的矛盾變的更加激化。
這些日子里,三家勢力互有摩擦沖突不斷。
先是輔國將軍帶著兵馬到皇城逼宮,逼迫后黨不得不開放皇城恢復朝議。
緊接著,在朝議之中,輔國將軍與左相蔡宏文因為議定太子之事大打出手。
蔡宏文這位文弱書生,哪里是輔國將軍這位粗鄙武夫的對手。
朝堂上一番撕打,左相蔡宏文被鄭天雄打的滿臉鮮血,在朝臣面前大失臉面。
回到府中,這位左相更是大病了一場,整日里哀聲嘆氣,深感二皇子一系沒有武力扶持,真是舉步維艱,難以為繼。
這幾日龍驤軍進抵上京的消息頻繁傳來。
關于龍驤軍的實力,在朝堂中也逐漸傳開了。
六七千的兵馬,如果來到上京,也算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這幾日,左相在府中仔細思量。
如果自己能將龍驤軍控制在手中的話,那二皇子一系也許還有奪取皇位的機會。
不過他與龍驤侯素來沒有什么交往。
人家怎肯為自己所用。
于是左相將自己一黨的文官齊聚在相府。
密謀如何將這位剛立下戰功的龍驤侯拿捏在自己手中。
只是這些文官,聽聞左相想控制入京敘功的龍驤軍,都是紛紛搖頭愁眉不展。
他們認為這位左相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人家龍驤侯大軍在側,軍功在手,位置超然。
而二皇子一系又拿不出什么能吸引龍驤侯的籌碼。
他白景怎么可能愿意幫助二皇子,攪進上京爭奪皇儲的亂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