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的匪患已是頑疾,嚴重影響了縣民的生計。
自己現在已經是青原縣伯。
肅清匪患,也是自己的責任。
他對喬懷山溫言說道。
“喬東家,放心吧。”
“那些山匪猖狂不了多久。”
“我必討伐之!”
李原現在的百余精騎,自保有余。
但要剿滅山匪,尤其的攻堅破寨,便有些不夠看了。
主要是用這些精銳騎兵,去攻土匪的寨子實在是太浪費了。
折損一個,李原都要心疼死。
李原早有謀算,自己獲封青原縣伯,舉行過授土授民之禮后,便可以編練兵馬。
這些山匪,便是自己練兵的好目標。
與喬老板交付了麻布,又在喬家喝了一杯茶。
李原便帶人離開了喬家布莊。
李原的最后一站,去的是督軍府的武器作坊。
這處作坊,主要是為督軍府麾下的郡府兵,打造各種兵器鎧甲。
地點就在督軍府衙門的北街,是一處很大的院落。
李原運來的幾千支箭桿,便是這處作坊的訂貨。
來接收箭桿的,也是李原的老熟人。
督軍府左司馬張魁。
見了面,張魁直接躬身行禮。
“卑職拜見青原伯。”
李原一笑,連忙擺了擺手。
“唉,張大哥不必客氣。”
“你我本是莫逆之交。”
“張大哥對我又多有助力。”
“咱們兄弟論交就好。”
李原的大度讓張魁是感激不已。
畢竟一位縣伯愿意和你兄弟論交,這是多大的面子。
李原招呼兵戶,將箭桿運入工坊,又對張魁說道。
“多日不見,我答應給張大哥的酒,今日也一并給你運來了。”
看著眼前的幾十瓶忘憂漿。
張魁的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
李原還是軍堡都尉時,承諾給張魁每月送酒。
沒想到李原都當了縣伯,依舊是信守承諾。
“伯爺不忘舊情,張魁感激不盡。”
“伯爺但有吩咐,在下必盡力而為。”
張魁這人,武藝不錯又頗有能力,為人更是重情重義。
李原甚至想等時機成熟,便將張魁挖到自己麾下,做名行軍司馬。
以張魁的能力是足以勝任的。
李原現在深感自己身邊缺乏人才。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道理李原還是懂的。
交付了箭桿,辭別了張魁,李原的縣城之行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他給跟隨自己而來的東鄉兵戶和護衛騎兵每人打賞了200錢。
讓他們在城中采買所需之物。
之后便運著酒坊所需的糧食返回東鄉村。
此時的東鄉村,外墻的工程已經開工。
李原給的工錢足,附近越來越多的外村鄉民和兵戶過來做工。
此時,在工匠營附近,又起了數座營地。
這些便是這些外村鄉民兵戶的臨時居所。
李原返回東鄉時,已經是黃昏。
但工地上的力夫與工匠依舊忙碌。
力夫們用扁擔挑著土石,送到指定的位置。
工匠們便指揮力夫打夯筑墻。
李原將從縣城運回來的糧食入了酒坊的倉庫。
遠遠的就看見鐘文秀,帶著一干工匠奔走在土墻附近。
這位文秀姑娘的身上已經沾滿了泥灰。
不過她卻毫不在意。
李原這才明白,她平日里只喜歡穿粗布灰衣的原因。
原來是沾了土石泥灰不顯眼,也好清洗。
李原看她忙碌卻也不好打擾。
便去看新建好的磚窯。
山腳下的磚窯也已經有兩座竣工開始燒磚。
鐘友才與幾位窯主,都在窯旁監督著力夫與工匠采土制磚。
李原看了一陣,這制磚的過程雖說并不復雜,但也頗有門道。
首先便是選土,必是黏性極好的黃土,色純質細者方可用。
之后便是去除雜質,通過浸泡踩踏的方式制成泥料。
這些泥料放入提前做好的模具中,便可制成磚坯。
經過一段時間的陰干修形,就可放入磚窯燒磚。
其實這些青窯村的窯主與工匠,真正掌握的核心技術是燒窯的控火。
磚坯的擺放,何時預熱磚窯,何時文火,何時大火,何時保溫退火。
都是這些窯主工匠的不傳之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