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原找到了燒制玻璃的方法。
便開始試制小塊的平板玻璃。
制作的方法是相對傳統的澆鑄法。
也就是將融化的玻璃溶液,倒入銅制的模具中,在用金屬棍快速的碾壓成薄片。
之后,要趁著玻璃沒有完全凝固的時候進行邊緣切割。
這種工藝制作出的平板玻璃,表面還需要仔細的打磨才能平整透光。
不過,這已經讓圍觀的眾人驚嘆不已了。
如果說李原之前展示的水泥澆筑之法,是修造城塞的軍國利器。
那這凈琉璃的燒制之法,絕對可稱得上是價值萬金的不傳之秘。
鐘友才望了一眼,此時正滿臉興奮看著李原燒制玻璃的鐘文秀。
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自家的這個侄女見到了伯爺的兩個秘法。
這種不傳之技,在工匠圈中是絕無可能流傳出去的。
所以即便是為了保守秘密,自家的這位侄女恐怕也只能成為伯爺的枕邊人了。
也不知道,伯爺看不看的上自家的文秀。
看來有機會,也都請人教一教她如何梳妝打扮了。
李原試制出了玻璃,這玻璃工坊也可以馬上開工了。
至于這玻璃工坊的工匠。
最終李原選定了兩個人。
一位是東鄉村中的一名老銅匠,四十多歲,人非常的踏實可靠。
兒子當兵戶戰死,家中也只剩下了一個孫子。
這位叫楊叔的工匠手藝非常不錯,對燒制玻璃雖然是剛剛接觸,但卻是頗為得心應手。
另一人,則是青窯村的一名年輕窯工,同樣也是名忠厚老實之人。
李原用慧眼識珠看過兩人,確定他們可以勝任。
兩人便配合,很快就將這玻璃工坊給支撐了起來。
李原給他們的任務也很簡單,先嘗試批量生產小塊的平板玻璃。
之后便是試制玻璃瓶和其他的玻璃器皿。
至于最后他們能生產出什么,李原也只能說默默等待了。
經過展示水泥澆筑之法,和燒制出凈琉璃。
李原在青窯村工匠們的心中地位大漲。
因為手藝人或是工匠,最佩服的其實是擁有更高技術的人。
李原又在東鄉堡的工地上,待了幾日。
見一切都被鐘文秀安排的井然有序,便先返回了西河堡。
他心中估算著日子,這朝廷派來的天使官,大體上也該是到了。
晚上,李原是在楚婉君的房間過的夜。
溫存過后,楚婉君依偎在李原的懷中,用手摸著那肌肉虬結的臂膀說道。
“相公這身子,真是越發的結實了。”
隨即卻又輕嘆了一聲。
李原一愣,疑惑的問道。
“夫人為何事憂愁啊?”
楚婉君換了一個姿勢,將身體靠得離李原更近了一些,口中有些哀怨的答道。
“如今相公,已經被朝廷封爵青原伯。”
“但我只是出身兵戶的尋常女子。”
“感覺自己越來越配不上夫君了。”
李原一笑,將婉君摟的更緊了一些。
他心中知道,隨著自己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楚婉君已經隱隱的有了危機感。
尤其是李原,并未向楚婉君隱瞞自己和龍驤侯白景,已暗訂終身的事情。
楚婉君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
地位尊崇的侯爵,怎么可能會屈居側室的地位。
到時候自己不知道會被相公如何安排。
李原知道楚婉君在擔心什么,于是出言安慰道。
“夫人放心,你是我督軍府分下的兵戶正妻。”
“走到哪里都是。”
“即便是侯爺看上了你家相公。”
“她也要講求個先來后到才行。”
李原的幾句話,讓楚婉君的心中頗感甜蜜。
她在李原耳邊溫言說道。
“有夫君的這句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其實做小,奴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