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趕緊去通知這里的主事人去了。
果然沒過多久,院門就被打開了。
里面走出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女官。
此女面容刻薄陰冷,讓人一看就脊背發涼。
她抬頭看了一眼柳青,眼眸閃動了一下,不溫不火的問道。
“不知您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請通報下姓名。”
其實柳青認識此人。
她就是這司婢房的大管事,權力極大。
這司婢房關了門,院中的事情都是她一言而決。
這里的其他管事和女婢無人不怕她。
柳青在司婢房的時候,可沒少挨她的打罵訓斥。
即便是現在見到她,柳青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看起來,這名大管事似乎并沒有認出柳青。
這也不奇怪,司婢房經手的官婢太多了,她身為大管事,又怎么可能每個都記得。
柳青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了腰牌,在大管事面前一舉,口中說道
“我乃青原縣伯府上的管事。”
“此牌可為證。”
聽聞是青原縣伯派來的人,那名大管事的眼睛瞬間睜大。
然后很是恭敬的問道。
“這腰牌,可否讓我驗看一下。”
柳青將手中的腰牌遞了過去。
她知道,這是正常的流程。
這名大管事接過腰牌,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確認是真的無誤。
冰冷僵硬的臉上,瞬間展露出了笑容。
她恭敬的將腰牌遞還給了柳青,口中討好的說道。
“原來是伯府的貴人到了。”
“快里面請,”
“您有什么吩咐,就跟我說。”
“我一定給您辦的妥帖。”
青原縣伯的大名,在縣城中誰人不知,現在可說是北川道最有權勢的人。
即便是伯爺身邊的女管事,她也是惹不起的。
這名司婢房大管事連忙卑躬屈膝,一臉諂媚的與柳青說話。
看著一臉向自己討好相的大管事,柳青的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滿足。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權勢嗎,難怪人人都想站的更高。
以前自己曾經恐懼的大管事,看到了伯爺的腰牌。
還不是像狗一樣搖尾巴。
一瞬間,她對司婢房的所有不好回憶,幾乎一掃而空。
那大管事在前面引路。
柳青跟在后面,走入了司婢房的院子。
這里與自己離開的時候其實變化并不大,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
柳青的心情頗為的感慨。
她想了一下,對前面帶路的大管事說道。
“管事。”
“伯爺想挑選些官婢,填充府宅。”
“我自己去挑選就好。”
“您有事先去忙吧。”
“選中了哪些女子,我在跟管事你說。”
這名女官跟在柳青身邊,她總感覺有些不舒服,便想將她打發走。
那位大管事,見這位伯府的貴人要自己挑選,便連忙說道。
“前院就是婢女們的房舍。”
“您若是有中意的就記下名字。”
“只要您挑好了,跟我說一聲就行。”
那大管事又想了一下說道。
“這司婢房院子里房舍多。”
“要不,我為您安排一位婆子引路如何?”
柳青一想,這司婢房里的一磚一瓦,她都熟的很,哪里需要什么婆子引路。
于是便直接拒絕了。
那位司婢房的大管事,也就沒在堅持。
也許這位伯爺府上的貴人,就喜歡自己獨來獨往呢。
反正這里住的都是官婢女子,貴人家的女眷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大管事便先告辭離開了。
柳青很是輕車熟路的走向了院子后面的洗衣局。
那里便是被主家退回的女婢們,暫時安身的地方。
只是柳青不知道的是,此時那洗衣局中,正進行著一場見不得人的交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