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監牢中。
小侍女阿蓮,終于見到了自家娘子。
兩人隔著木柵欄抱頭痛哭。
許秋蕓小聲問道。
“阿蓮,你是怎么進來的。”
“這幾日,我就沒見到監中有人能進來探視。”
阿蓮停住了哭泣,小聲回道。
“多虧了李伯爺。”
許秋蕓一臉的疑惑。
“李伯爺?哪個李伯爺?”
阿蓮壓抑住興奮的表情,對許娘子小聲說道。
“就是那位李都尉。”
“就是娘子看中的那位啊。”
“阿?這.....”
關于這位李原李都尉,其實私下里,許娘子可沒少被打趣。
尤其是那些在鐵器鋪里幫工的女子。
大家私下嬉鬧的時候,常說許娘子的身子,都被那李都尉都看光了。
不如早點自薦枕席,給那李郎做妾。
最初,這位許大匠并不以為意。
后來和李原接觸的多了,內心也起了小心思。
她也開始留意李原。
總覺得這位李郎不簡單,絕不是池中之物。
許秋蕓對李原雖說還算不上愛慕,但也是頗有好感。
只是,這位許娘子覺得,自己是個沒了丈夫的女匠人。
雖說容貌身段不差,但年歲卻比李原要大。
常年干鐵匠活皮膚也不白皙。
那位李都尉,怎么說也是一位督軍府的將佐。
怎么可能會看上自己。
所以便逐漸的淡了心思。
只是心底里,還留著些許的火苗。
許娘子這次遭難,她自己都不知為何,腦海中會劃過那位李都尉。
只覺得以后無法相見,有些不舍和遺憾。
可是未曾想,這位李郎居然真的出手幫自己了。
還想辦法把阿蓮送了進來。
許娘子心中欣喜,連忙低聲問阿蓮。
“那位李郎君,為何要幫我一個女匠頭?”
阿蓮則是露出一個鬼頭鬼腦的笑容,對娘子說道。
“人家李郎愿意出手相助。”
“娘子還扭捏什么,到時候咱們好好報答人家便好。”
“對了,現在看也只有這位李郎能救娘子了。”
聽聞此言,許娘子一臉的不解,忙問道。
“阿蓮,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蓮古怪的一笑,低聲說道。
“那位李都尉,現在可不是什么都尉了。”
“人家因為立有戰功,已經被朝廷封為了青原縣伯,食邑五百戶。”
“什么?”
許娘子這些日子,沒怎么關注李原。
卻沒想到,西河堡傳聞中的青原縣伯居然就是那位李都尉。
不過聽聞李原已經封伯,許娘子卻是表情一暗。
心中一嘆,自己這個女匠戶和那李郎君的地位,差距越來越大了。
環境昏暗,阿蓮沒看出許娘子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
“對了娘子。”
“人家李郎君說了。”
“娘子這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如果在府衙走案牘律法。”
“少不得要在堂上和訟棍一番拉扯。”
“即便是還了娘子的清白。”
“但在獄中久了,難免突生變故。”
“李郎說有個法子,可以一勞永逸。”
“讓娘子不再受那段家欺辱。”
許秋蕓的眼睛一亮,略有些不安的問道。
“是....是何辦法?”
阿蓮則是露出了調侃的笑容。
“李郎讓我給娘子帶個話。”
“若是上了堂,娘子你就說自己是青原伯的妾室。”
“伯爺的妾室,那就是勛貴家的女眷。”
“李郎就可直接介入案件。”
“不但可以讓坐堂官不敢徇私枉法。”
“還可以反告那段家,誣陷勛貴家人。”
“這樣的話,不但娘子可以脫困。”
“還可狠狠地教訓那老鐵莊。”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阿蓮抬頭一看,卻見許娘子已將身子縮了起來。
雙手捧著潮紅的臉龐,呢喃著問道。
“那......那李郎君說,讓我在堂上說是他的妻妾?”
“這....這...合適嗎,不好吧。”
阿蓮跟許娘子待的久了,早就知道自家娘子的反應。
看這個樣子就知道,娘子這是羞中帶怯。
阿蓮看著有些害羞還有些不知所措的許娘子。
不自覺的起了調侃的心思。
然后故意說道。
“什么嘛,娘子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