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梁律法,這必然是有人告發,定然也立了卷宗、
所以他高知府直接放人,顯然不妥。
如何處置這個案子,確實讓他頗為的頭疼。
高知府讓府中差官,將這案子的全部卷宗都送到衙署。
他要先親自審閱一番,先搞清楚案情再說。
不多時卷宗全被送了過來。
高大人接過卷宗,大略的翻看了一遍。
看過卷宗,高知府的眉頭皺是越來越是緊。
這案子可說是漏洞百出,抓人的過程更是草率。
都不用細審,高長山就能判斷的出,這老鐵山的段家,必然是在誣告。
擺明了就是要圖謀這許氏的身契家財。
高知府對同治和通判的品行也是心中有數,定然是這兩個家伙吃了老鐵莊的好處。
要幫著段家,奪取這許氏的身契產業。
氣的知府大人差點拍桌子罵娘。
更令這位高知府氣憤的是,同知與通判竟然不事前調查清楚。
這許氏已經改嫁,現在已是青原伯的妾室了。
你們敢動一位縣伯的妾室,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現在人家縣伯找到自己頭上。
這到底該如何處置。
知府高長山合上卷宗,用手掐著額頭,只覺得頭痛欲裂心中郁結。
這時,他聽到腳步聲響。
從一旁走過來一位青衣文士。
此人姓齊是高長山的幕友,也是他的謀主。
高大人見師爺過來,連忙招手讓他近前來坐下。
又將桌案上的簡牘與卷宗推向了師爺,口中無奈說道。
“齊先生,你看看這個。”
“蔡同治與周通判做下的好大事。”
“他們居然背著我,抓了一位縣伯的妾室。”
“這叫我如何處置!”
這位齊先生,打開簡牘信函看了一遍,又查看了卷宗,也是一皺眉。
嘆了一口氣,對高知府回道。
“大人,這確是一樁難事。”
“此事錯在我府衙。”
“若是那青原伯將此事鬧大,深究下來。”
“我州府衙門一個欺公罔法的罪責,是躲不開的。”
高大人眉頭鎖得更緊,看著師爺問道。
“先生可有辦法?”
齊先生站起了身,在院中踱了幾步,對知府大人回稟道。
“事到如此,大人只能棄車保帥。”
“這通判與同治,向來與大人應奉陽違。”
“目中更是無視大人這位正堂官。”
“許氏抓的如此草率,這蔡同知與周通判必然是收了段家的好處。”
“大人,此案倒是個機會。”
“我們可以借這位青原伯的手。”
“好好的敲打一番這蔡同知與周通判。”
聽聞此言,高大人也是眼睛一亮。
不由得微微點頭。
高大人就任知府不過一年。
定州府的蔡同知和周通判在本地勢力盤根錯節,一直與自己陽奉陰違。
他早想尋個機會,將這兩人換掉。
用青原伯這個案子做引子,再好不過。
高長山對齊先生說道。
“好,那就這么辦。”
“不過現在,該如何應對青原伯為好?”
齊先生一拱手說道。
“在下愿到青原伯那里走一遭。”
“必讓大人既教訓了那兩個家伙,又不得罪青原伯。”
聽聞此言,高大人笑著點頭,對齊先生溫聲說道。
“好!那就有勞先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