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抿了一口酒,然后問道。
“可曾打探到了其他兩座山寨的消息?”
李原說的自然是亂石寨和牛頭山。
薛大成趕忙回道。
“伯爺,我審問了那伏草虎。”
“他們平日里與亂石寨也多有勾連。”
“這虎頭嶺也有山匪去過那亂石寨。”
“尋到幾個山匪給咱們帶路不難。”
一旁的石頭叔也說道。
“這亂石寨距離我們山民的村落較遠。”
“我們倒是沒親自去過,但傳聞這亂石寨的地勢比虎頭嶺還要險要一些。”
“不過伯爺盡可放心,只要有我們這些老獵人在,再險要的地方我們都進的去。”
幾人又商議了一番,決定先打亂石寨,如果打的順利便繼續進兵那牛頭山。
酒宴吃罷,天色已是黃昏。
李原下令,全軍就在這虎頭嶺宿營休整。
薛大成帶著東鄉兵安置于后寨,石磨兵與山民駐扎在面積更大的前寨。
行軍在外,如果有屋舍休息,自然比住帳篷要舒服的多,士卒也能更好的保持體力。
與眾將巡視完山寨,李原便在寨墻上踱步,望著夜色中的遠山心情頗為舒暢。
隨即聽到些許喧鬧聲,低頭從寨墻上看下去。
此時寨門大開,隨軍的民夫正在拆除昨夜在山寨外臨時設立的營帳。
現在全軍都已經安置完畢宿營休息,唯有輜重隊還在忙碌。
在輜重隊中,有兩個身影卻是頗為的顯眼。
走在前面的是自己委任的輜重轉運大使譚云。
此時的譚姑娘,是一身青衫短裝的男子裝扮。
讓李原頗為意外的是,譚云的腰間還掛著一把不知何處尋來的腰刀。
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名投筆從戎的俊秀公子。
而站在她身后充當保鏢的小夏,則是身穿勁裝,絹帕罩頭。
身上還披了一件短身皮甲,腰后掛著弓囊箭袋以及一柄長刀。
那模樣瞧著,好似一名初上陣的英武少年郎。
此時的譚云正在訓斥一名隨軍役夫,那人被譚云訓的是垂頭喪氣。
最后不知為何,那人更是跪在地上對著倆女連連磕頭求饒。
只見譚云一擺手,旁邊的兩名親兵便將那役夫帶走了。
譚云似乎生了好大的氣,望著那被帶走的役夫還是滿臉的怒意。
李原看二女覺得有趣,不免臉上帶了笑意。
正巧,倆女也抬頭看到了寨墻上的李原。
見李原在此,倆女忙走上寨墻。
譚云想給李原施禮。
只是自己現在穿的是男裝,飄飄萬福顯然是不合適的。
抱拳禮自己一個女子也顯得別扭。
索性便微微鞠躬行了一禮。
李原對這些虛禮自然是無所謂的,卻是笑著對譚云問道。
“到底是什么事,把我的轉運大使氣成這個樣子。”
譚云的臉色露出了些許無奈,對李原回道。
“那役夫的手腳不干凈。”
“搬運銀兩物資的時候,偷拿了一塊十兩的銀錠。”
“他自覺做的隱蔽,怎能逃過我的眼睛。”
李原這次剿匪,雖然沒動用督軍府的兵馬。
卻是通過督軍府召集了幾百名民夫負責后勤轉運。
這些人暫時都由譚云的輜重隊調遣。
這些民夫,都是督軍府四處征集來的,魚龍混雜良莠不齊。
其中不免混入一些市井閑漢,乞丐流民。
為了管理方便,李原還特意從自己的親兵中抽調出了二十人,輔助譚云彈壓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