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二十桶摻了麻藥的酒。
被攻入前寨的兵戶與山民們搶奪一空。
這些士卒也許是因為飲了酒,各個變得情緒亢奮手舞足蹈。
還有一些似乎是不勝酒力,走路都變的搖搖晃晃。
與那些兵戶山民不同。
那位李校尉則是面色冷峻的坐在角落里,守著銅錢筐是一言不發。
看表情似乎是因為兵戶們不聽命令,他心中很是氣憤。
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兵戶人馬。
石塔上的董大郎,心中默算著時間,忽然他神情頗有期待的低聲說道。
“過去了差不多已經兩刻鐘。”
“這醉仙散的發作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對岸的一個兵戶漢子身子一趔趄,噗通一聲便栽倒在了地上。
那兵戶倒地的樣子,非常的滑稽可笑。
引得周圍士卒都是哈哈大笑,甚至還有人指著他調笑道。
“趙老三,你不是平日里自吹自擂,說自己的酒量大如海嗎?”
“怎生飲了一碗酒,便醉倒了呢?”
“真是丟臉丟大了。”
只是這個出言嘲笑的家伙,也不知怎的。
忽然也是身子一搖,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起初兵戶中醉倒了幾人,并未引起周圍兵戶的懷疑。
以為是他們酒量不行,還紛紛出言嘲笑
但隨即,卻是更多的人接二連三的栽倒。
這種反常的局面,誰都能看出來出了問題。
那李校尉猛然站起,立刻對那些還算清醒兵戶的喊道。
“來人,把他們都抬到房屋中去。”
“動作快些!”
那些兵戶也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
連忙跑過來,將這些醉倒的袍澤抬起,想把他們送入前寨的屋中休息。
但顯然已經是晚了,有的兵戶還抬著人,也忽然撲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一時間,遍地都是橫七豎八昏睡的兵戶,場面是萬分的詭異。
那名李校尉,現在也徹底的慌了神。
“這是怎么了!?”
“怎會這樣!”
他還未說完,身邊的幾名親兵也是一搖晃,翻身栽倒。
此時,攻入牛頭山前寨的兩百多名兵戶軍漢和山民,大部分都已經躺在了地上。
那李校尉連忙去推身邊的親兵,卻是毫無反應。
又去用腳踢地上的兵戶山民,依舊是沒有回答。
見此情景,他是真的急了。
那李校尉跑到吊橋對面,對著石塔方向激憤的喊道。
“你們這些賊匪,在酒里放了什么!”
“我的人到底怎么了!?”
看著橋對面那悲憤欲絕的李校尉。
石塔上的董家兄弟,則是放肆的開懷的大笑,董二郎用手點指著那李校尉喝道。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居然敢打我們牛頭山的主意。”
“這次讓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董家兄弟也沒想到,自己在酒中下迷藥的效果這么好。
眼前除了那督軍府的李校尉,吊橋對岸已經在無站立之人。
既然對方只剩下了一個人了。
那我們牛頭山還怕什么。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立刻決定沖過去殺了那個李校尉。
董大郎為人謹慎,他想先讓嘍啰們用弓箭攢射一輪,在沖過去搏殺,這樣最為穩妥。
只是那董二郎勸說道。
“大哥,現在咱們應該最快速度斬殺了那名校尉。”
“一旦他跑出去,咱們將官軍滅口的事情便瞞不住了。”
董大郎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對著身邊手下一聲招呼。
“小的們,都給我亮出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