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靠拳頭震懾住了對方。
那如果你的拳頭不夠硬了,被你打壓過的人就會加倍反撲。
如果自已的興義馬行,連一群外地來的女馬販子都壓制不住。
那他這馬市的會首也就別干了。
此時的鮑興,黑臉上是一陣白一陣紫。
為啥是紫,還不是因為臉太黑了嗎,紅色看著就是紫色。
他咬了咬牙,心中暗下決定。
為了挽回自已的顏面,為了讓馬市的那些馬商繼續怕自已。
必須用眼前的這些女馬販子立威!
他一抬手,從后腰抽出了一把攮子。
所謂攮子,是一種比匕首更長一些的短刀。
在他想來,只要自已上去插死幾個人,那這些女子必然恐懼。
到時候就可以連人在馬,都給她們吞了。
所以,今天必須見血!
見老大發狠的抽出了攮子,這是要拼命的架勢!
麾下上百的混混也不能慫了。
他們也紛紛亮出了家伙。
什么鐵尺,匕首,短矛,看著也很是唬人。
鮑興用攮子一指車馬店的大門。
“跟我沖!”
“奪了這些娘們的馬匹!”
“鮑爺我重重有賞!!”
“沖啊!”
隨即,身后的混混們奔著車馬店的方向就猛沖而來。
對于這種局面,三女其實早有防備。
小夏掏出了竹哨,直接吹響。
尖利的哨音,讓混混們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隨即,便看到車馬店的門窗屋頂,站起了數十名女衛。
只見她們手中,人人拿著一條帶著皮碗的長皮條。
這東西,其實就是草原放牧時的投石索。
常用于驅趕窺視羊群的野狼。
在中石城大戰的時候,這投石索作為牧民的隨身物品,繳獲的太多了。
這次到遂州販馬,便給女衛們每人都帶了一條。
至于為何帶投石索。
因為到了市井城里,弓箭這種大殺器,自然不能隨意使用。
而投石索就很方便。
不但攜帶隱秘,發射的石頭遍地都是。
打出去的石彈威力也不低。
最關鍵的是,這些出身北蠻的女衛各個都會用。
當然,最方便的是,這個東西你即便拿出來了,在大梁也不算是兇器。
對于女衛們來說,這簡直是完美的防身武器。
小夏又是一聲竹哨。
隨即,女衛們掄開了投石索。
幾十顆石彈立刻向著混混們的方向甩出。
石彈的準確性雖然不高,但架不住那些混混站的密集。
沖在最前面的青皮,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石彈打的是頭破血流,慘叫不斷。
即便是沖在人群中的鮑爺,也被一顆石彈打中了腮幫子。
這一發打的極狠,嘴里牙都被打飛了幾顆。
混混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見沖在前面的人被石彈打的凄慘。
跟在后面的人,立刻嚇的是抱頭鼠竄。
氣勢洶洶的混混一瞬間便跑了個干凈。
有幾個家伙倒霉,被石彈打中了腿腳,只能一瘸一拐連滾帶爬的往回跑!
那樣子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實話說,紅九鈴她們已經非常克制了。
如果女衛們使用的是弓箭。
那這些混混已經傷亡慘重了。
此時的鮑興捂著嘴,疼的是嗚嗚慘叫。
一發石彈,把他那張丑臉的腮幫子,打的是皮開肉綻。
女馬匪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鮑興,臉上笑意更濃。
她用手點指著鮑興,繼續嘲諷道。
“鮑會首。”
“怎么樣,石彈的滋味不錯吧。”
“你若在打我們馬的主意。”
“下一次小心腦袋被石彈打開花!”
“趕緊給我滾吧!”
這幾句話,把鮑興氣的是渾身一抽。
以往都是自已恐嚇別人,這一次居然被一群女人給恐嚇了。
但他現在被石彈傷了口舌,說話不便。
連嘴都還不了。
只能被氣的哇哇大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