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理連忙擺了擺手,但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有褪去:
“我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終于不再掩飾自己了。”
他仔細端詳著林國昌,滿意地點點頭。
“沒錯,就應該這樣嘛!會因為一些瑣事嘮叨個不停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也許吧。”林國昌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開始變得穩重了。也許是因為身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一個館主的責任強行壓在了我的頭上,讓我不得不用盡全力去扮演好這樣的職責。
不過,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不用盡力去維護好丈夫,父親和館主的形象。”
“……別他媽惡心我行嗎?”
阮天理表情一囧,感到惡寒,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你對著一個大男人說只有面對你我才是真正的自己?你是不是受你媳婦的影響也開始磕嗨了?”
“滾你媽的!老子性取向正常!”
剛才的感動蕩然無存,林國昌大聲咆哮。
……
帝都,聯盟總部。
林國昌緊跟著阮天理的步伐,亦步亦趨地走著。
突然間,只見一名身著酒紅色西裝的男子如疾風般疾馳而來。
陸梧松面色蒼白得嚇人,仿佛遭受了巨大打擊,但除此之外,更多流露出的情緒卻是難以遏制的憤怒。
"阮天理!阿米諾斯!"
陸梧松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緊握的報紙狠狠砸向阮天理的臉,并扯著嗓子怒吼道:
"老子不過就是因為要留在遼陽市處理那些破事兒,比你遲一天回到帝都罷了!你看看你這雜種到底干了些啥好事?!"
面對如此暴怒的陸梧松,阮天理卻顯得異常淡定從容,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他微微一笑,語氣輕描淡寫道:"別激動嘛,冷靜一點……"
然而此時此刻,陸梧松哪里還能聽得進去半句勸?他氣急敗壞地打斷對方:
"冷靜?我冷靜你個二舅姥爺!"
眼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際,林國昌趕忙彎下腰去,拾起被扔落在地上的那份報紙。
匆匆掃了一眼上頭的內容后,連他自己也不禁嘴角一陣抽搐。
原來就在不久前,菲菲國總統特意親臨帝都,希望能夠通過和平手段解決此前在南海地區爆發的那場激烈沖突。
對于這位遠道而來的貴賓,華夏方面自然表現出極高規格的禮遇與熱忱歡迎,各種豪華排場悉數登場亮相。
通常情況下,這類事務都是交由陸梧松負責處理的,因為其他人要么缺乏頭腦,容易說錯話;
要么干脆就是太懶了,不愿意去應對這些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