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瑤瑤和米浴仿佛感受到了林翊的氣息,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或者蜷縮在他溫暖的懷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這樣就能擁有全世界。
然而,林翊的眉頭卻微微皺起,似乎正在經歷一場不平靜的夢境,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窗外,一個黑色的身影靜靜地漂浮著,如同一道鬼魅般的存在。
它那藍色的眼眸,冰冷而深邃,靜靜地凝視著房間內的一切。
這只神秘的寶可夢周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仿佛能將周遭的光線都吞噬殆盡。
倘若林翊此時睜眼,看到窗外那道身影,定會瞬間認出它的身份——暗黑寶可夢,噩夢神,達克萊伊。
達克萊伊緩緩轉過身,如同黑色的影子般,在地面上飛速穿梭,所經之處,仿佛留下一道虛無的軌跡。
最終,它在一座高聳入云的大樓天臺上停下。
天臺上狂風呼嘯,吹得達克萊伊的毛發肆意飛舞。
它的面前站著一個身著筆挺西服的男人,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一副儒雅模樣。
達克萊伊猶豫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最終還是低下頭,似乎在向命運妥協。
“已經讓他入睡了?”
獵人a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隨后搖頭嘆息道,
“真的是,只是殺一個少年,居然還得讓我特意跑這一趟,獵人協會是真的沒人可用了。”
他頓了頓,接著問道:“阮天理的女兒就在那個少年旁邊,沒讓她發現吧?”
達克萊伊身形微微晃動,搖了搖頭。
它僅僅讓那兩個少女睡得更沉一些,并未對她們施加噩夢。
“做得好。要是阮天理的女兒也死了,咱們獵人協會恐怕要很長時間都無法再露頭了。”
獵人a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注意到達克萊伊難看的臉色,又輕笑一聲:
“怎么?還是沒下定決心?過了今天,你的手上也會沾滿鮮血,到時候可別想回頭了。”
達克萊伊的拳頭緊緊攥起,它憤恨地瞪著獵人a,身上的氣息瞬間變得危險起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它的憤怒而扭曲。
“別忘了,你的那個同伴還在我的研究所里待著呢。”
獵人a冷冷地拋出這句話。
瞬間,達克萊伊身上的氣勢一泄而盡,它低下頭,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掙扎。
“不錯,知道審時度勢。放心,你的同伴雖說已經失去了研究價值,但用來拿捏你,倒也恰到好處。所以,暫時我不會動它。”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它最終的下場,全看你的表現。”
達克萊伊的身體微微顫抖,它抬頭望向獵人a,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卻又在觸及獵人a那冰冷的目光后,無奈地黯淡下去。
最終,達克萊伊緩緩閉上眼睛,低下頭,表示臣服。
這一刻,它周身散發的黑暗氣息似乎也變得微弱起來,像是被抽去了脊梁。
“好了,讓我看看那個孩子的夢。雖說這是能致人死命的噩夢,但作為一名癡迷研究的人,為了獲取有價值的研究成果,我甘愿承擔風險,這種不懼犧牲的精神,你不會懂。”
獵人a迫不及待地催促道,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達克萊伊沉默不語,心中五味雜陳。
片刻后,它緩緩抬起手,在空中輕輕一揮。
剎那間,濃稠的黑霧如洶涌的潮水般從它掌心涌出,瞬間將獵人a包裹其中。
黑霧中隱隱傳來詭異的聲響,似是冤魂的哭號,又似是黑暗深處傳來的低語。
獵人a在黑霧中若隱若現,臉上卻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帶著興奮與期待。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