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徽章收集齊了。”
林翊指尖輕輕拂過冰涼的金屬徽章,目光在排列整齊的幾枚徽章上游移。
草,蟲,電,水,格斗,巖石,鋼。
盡管米浴一家已接納了他,但阮瑤瑤總覺得留宿別人家多有不便,三人最終在街角找了家略顯陳舊的賓館。
林翊坐在窗邊的舊木桌前,臺燈昏黃的光線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突然,他的手指在空蕩蕩的位置懸停:“哎?津門道館的飛行徽章哪去了?”
他皺眉打開系統空間,各色物品如潮水般翻涌而出:訓練用的器材、備用的精靈球,甚至還有半塊吃剩的巧克力。
終于,在角落深處,一枚拇指大小、刻著羽翼紋路的銀色徽章閃著微光。
“看來系統空間也得做一下規劃啊。”
林翊無奈地搖頭,將徽章逐一收好,卻獨獨留下兩個香囊。
他望著浴室門后透出的暖黃燈光,聽著水流聲潺潺,嘴角不自覺揚起溫柔的弧度。
“鈴鈴鈴……”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林翊瞥了眼屏幕,接起電話:“喂?”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我這就下去拿。”
這家老舊的旅館竟不提供餐飲服務,只能靠外賣解決晚餐。
林翊起身走到浴室門前,抬手輕敲:“林翊,怎么了?”
氤氳的水汽中,阮瑤瑤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
“我下去拿外賣,很快回來,不用留門,我帶鑰匙了。”他隔著門說道。
“哦。”簡短的回應后,水流聲再次響起。
隨著房門“咔嗒”一聲鎖上,阮瑤瑤緊繃的肩膀驟然放松。
她赤著足踩在微涼的瓷磚上,手中鋒利的小刀折射著冷光,目光卻溫柔地落在花灑下的米浴身上。
暖黃的燈光透過氤氳水汽,在米浴白皙的肌膚上投下朦朧的光暈,那些橫亙在后背的舊傷疤,是小球飛魚號那場事故中留下的印記。
“米浴,疼嗎?”
阮瑤瑤蹲下身,刀刃貼近皮膚時,指尖不自覺地發顫。
每劃開一道傷口,都像是在自己心上剜了一刀。
米浴咬著唇,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卻仍強撐著露出笑容:“沒事,瑤瑤。”
她的手掌按在胸口,淡金色的超克之力順著傷口游走。
細碎的血珠順著水流蜿蜒而下,在米浴后背上織成詭異的紋路。
不過須臾,那些猙獰的疤痕便在超克之力的包裹下迅速愈合,新生的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仿佛那些傷痛從未存在過。
“怎么樣?還有嗎?”
米浴散去掌心的光芒,轉頭詢問,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疲憊。
阮瑤瑤心疼地撫過那片新生的皮膚:
“沒了。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完全可以等回了帝都,去那家診所去疤的。我去過那里,花療環環治療的時候很舒服的。”
她的語氣里滿是埋怨,卻藏不住深深的關切。
米浴輕輕搖頭,水珠順著發梢滴落:“不用,我不想多添麻煩。”
“說的什么話?”
阮瑤瑤氣鼓鼓地鼓起臉頰,“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還分什么彼此?”
米浴聞言展顏一笑,眉眼彎彎如月牙:“這件事別告訴林翊。”
阮瑤瑤不情不愿地點頭,忽然來了興致:
“被超克之力治療是什么感覺?”
米浴思索片刻,掌心再度亮起金光:“感覺挺奇妙的,你試試?不過你沒受傷,應該作用不大。”
柔和的光芒籠罩住阮瑤瑤,她閉眼感受了一會兒,失笑道:“額,是沒什么感覺。”
“是吧。”
米浴輕笑,重新打開花灑。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將最后一絲血漬沖散在下水道里。
阮瑤瑤撿起地上的浴巾裹住身體:
“我洗完了,先出去了。”
“好,我再洗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