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蕭逸塵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流氓鱷的側臉上。
然而,這一腳對于這只渾身覆蓋著堅硬鱗片的鱷魚來說,就如同被蚊子叮咬了一下,根本無法讓它后退哪怕一步。
相反,流氓鱷被激怒了,它的眼睛里冒出兇狠的光芒,張開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咬向蕭逸塵的大腿。
剎那間,鮮血如泉涌般噴射而出,染紅了地面。
蕭逸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強忍著劇痛,用雙手死死撐住流氓鱷的嘴巴,想要把自己的腿從那恐怖的獠牙中抽出來。
可是,流氓鱷的咬合力極其驚人,它的牙齒能夠輕易地咬爛一輛汽車,又豈是人類的力量能夠掙脫的?
眼看著蕭逸塵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云裳終于回過神來,她毫不猶豫地起身,抓起旁邊的水壺,像瘋了一樣朝著流氓鱷潑去。
別看它是鱷魚,地面系寶可夢對水的本能恐懼讓它松開利齒,后退時掀起大片沙浪。
蕭逸塵趁機滾向隊友,褲腿已被撕成碎布條,露出深可見骨的咬痕。
“精靈球呢?”
岑之猛地起身,手在腰間摸索一圈后瞳孔驟縮。
遠處沙穴旁,黑眼鱷正用尖吻撥弄著精靈球,在晨光中泛著刺目反光。
“林翊人呢?”
他環顧空無一人的沙丘,臉色發白,“該不會已經被吃了——”
“不是!”
陸星輝湊近,將守夜時的叮囑匆匆復述。
“他選誰守夜不好?”
岑之皺眉看向陸星輝,“偏挑個站著都能睡著的……”
陸星輝的頭垂得更低,發梢遮住泛紅的眼角。
云裳蹲在蕭逸塵身邊,撕開他染血的褲腿。
傷口深可見骨,卻被中年男人咬著牙用皮帶捆住止血。
“傻不傻?”
她扯下防曬外套,團成墊子墊在他腰下,“又不是第一次見寶可夢攻擊。”
“我特么怎么知道?”
蕭逸塵別開視線,咬著牙,“我爸以前就是消防員……媽的,身體比腦子動得快了。”
繃帶在沙地上拖出血痕。云裳忽然聽見岑之的質問,抬頭時正對上他指向黑眼鱷群的手指。
“用超能力把球搶回來!”
他的聲音帶著焦慮,“不是說你以前是道館主嗎?”
陸星輝指尖泛起微光,又黯然消散。
“它們是地面加惡系,”她攥緊拳頭,“超能力對惡屬性無效……”
“嘖!”
遠處的流氓鱷群已排成扇形包圍圈,為首那只舔著嘴角的血沫,正是咬穿蕭逸塵大腿的元兇。
“可惡……現在該怎么辦?!”
岑之攥緊地質錘,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滾燙的沙粒簌簌落在他沾滿血漬的袖口,遠處流氓鱷群的低吼愈發逼近。
“還愣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