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貴族太多,盡量別沖撞了他們。”
牧點了點頭,對著莎布的臉蛋親了一口,隨即憨笑一聲:
“放心吧媽,我在外面最老實了!”
說著,便拿起大衣,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門外走去,
“走啦!”
莎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目送著牧離開的背影,隨后伸手摸了摸他親吻過的地方。
半晌,
她輕笑一聲,仿佛整個人都被注入了滿滿的活力。
清晨的陽光很暖,卻暖不過紗布的心。
吃過早飯后,
莎布腳步雀躍地來到自己臥室的梳妝臺,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輕輕摘下自己的腦袋,開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下一瞬,
眉筆長出了觸手和眼睛,靈活地勾勒出女主人的眉形;
眼影刷也不甘示弱,爬到了女主人的眼皮上,將自己“咀嚼”出的色彩,輕輕地暈染開來;
口紅則挖開了自己的肚子,在女主人唇瓣上噴出一條飽滿誘人的曲線。
很快,莎布便將腦袋放回了身體,而后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這時,睡裙像是聽懂了她的心思,離開了她的身體,將自己撕扯成一攤血肉,隨后迅速編織成工作裝和黑絲,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新的一天,元氣滿滿!”
莎布嬌呼一聲,隨即邁開步子,拿起身邊不斷蠕動的挎包,哼著小曲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清晨的貝洛伯格行人并不算少。
當然,這要排除被稱為樞紐和富人居所的行政區。
畢竟,
除了社畜和商販外,那些富人和貴族,又怎么需要見證清晨的貝洛伯格呢。
此刻,牧正走在行政區那整齊的街道上,向著馬戲團走去。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而沿途的人,哪怕是普通商販看到他,嘴角都會露出些許揶揄的笑容。
“嚯,他就是尼古拉斯不知道和誰配的野種吧~”
“噗嗤,積點口德吧,就人家莎布那身段兒,沒準就是哪個大人物的情婦,你可別被清算了!”
“開什么玩笑,大人物的私生子能去當小丑?”
“聽說了嗎,朗道家的大女兒好像要包養他來著。”
“嘖,娘倆一個德行,傷風敗俗。”
“正常,我聽說莎布是站街出身,最后懷了個野種,才被安排到鐵衛后勤的。”
“誒,咱們可都是在貴族老爺手下討口子的,這話可不能亂說。”
牧仿若未聞,目光平視前方,眼神堅定,腳步平穩的向前走著,絲毫沒有被這些流言蜚語所影響。
其實,他之前抗爭過,甚至偽裝成“精神分裂”教訓過很多人,
可流言就像野草,春風吹又生,根本無法阻擋它的蔓延。
他漸漸明白,人一旦認定了某些事,就很難再改變想法,他們只愿意相信自己心里預設好的“真相”。
于是,
他學會了左耳進右耳出,把這些詆毀當作路邊野狗毫無意義的狂吠,不再浪費一絲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伴隨著一路上的流言蜚語,
牧也很快抵達了貝洛伯格唯一的馬戲團。
馬戲團很大,從遠處看,甚至要比克里伯堡還要大上幾分。
巨大的圓形表演場地,被貴族老爺們用各種瑰麗材料修設得美輪美奐,陽光灑在上面,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二十四小時開放的攤位,售賣著各種零食和紀念品,攤位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穿著各異的公司人員穿梭其中,為馬戲團增添了許多活潑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