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刀僅有指節大小,刀身雖未開刃,卻布滿細密鋸齒,仿佛是被精心打造出的刑具。
緊接著,
那些骨刀好似被一只隱匿于黑暗中的無形小手操控,開始緩緩移動,一寸一寸地朝著那十二人的身軀貼近。
伴隨著細微的摩擦聲響,骨刀開始剃去他們的血肉,每一下動作都緩慢而殘忍,仿佛在刻意延長這份痛苦。
剎那間,
十二道凄厲的哀嚎聲驟然響起,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利器,劃破了這片隔絕于貝洛伯格喧囂之外的寂靜小路。
“啊啊啊啊,饒了我,求您饒了我,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莎布女士,我愿意傾盡所有賠償,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我愿散盡家財,只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啊!”
“求您了,求您了莎布女士,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求您開開恩吧!”
“求求您可憐可憐我,我上有年邁父母,下有年幼子女,給我個贖罪的機會,求您了!”
面對骨鋸凌遲般的劇痛,這些平日里囂張跋扈的貴族,從最初的惡語威脅,到這般低聲下氣地求饒,僅用了不到短短一分鐘時間。
令人忍俊不禁。
但莎布卻對他們口中的求饒之語充耳不聞,只是專注地操縱著骨刀,一寸一寸、一絲不茍地剔除著他們的血肉,那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艱難流逝,
幾人見求饒無用,自知在劫難逃,便不再哀求,轉而被絕望與憤怒填滿,開始瘋狂地詛咒和破口大罵。
“臭婊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莎布,我■■■!!!”
“你這爛■■,你等著,我爸一定會殺了你全家!!!”
“你殺了我們,整個城市都得給我們陪葬!!!”
“你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就為了你那不知道和誰生的野種,你竟敢......”
然而,他們的咒罵并未持續太久。
伴隨著骨刀精準地劃破喉管,十二位貴族青年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能在無盡的痛苦中,被動承受著遠超身體極限的劇痛。
又是一段漫長而煎熬的時間過去,
在莎布精湛卻殘忍至極的“刀功”下,不到一個系統時,他們的身軀已然徹底變形,化作了一地模糊的肉泥與細碎的骨粉,散落于地,一片狼藉。
而也就在此時,
十二位貴族青年才真正領悟到自己招惹的是怎樣一個恐怖的存在,才真切地知曉了,何為——黑暗豐穰女神。
他們驚恐地發現,即便身體已被剁成肉泥,骨頭被敲得粉碎,自己卻依舊擁有視覺、觸覺、嗅覺與聽覺。
他們的思維在劇痛中變得異常活躍,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身體每一個細胞的破碎,每一處細微的變化。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難以言喻的痛苦開始被無限放大,永無止境。
莎布看著滿地的狼藉,思索了一瞬,隨即輕輕蜷起手指。
剎那間,
無數沙塵仿若應召而來,在虛空中迅速具現。
緊接著,沙塵裹挾著血水與骨粉,以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四散開來。
不過眨眼間,便均勻地涂抹在了貝洛伯格每一條人流眾多的大路上。
做完這一切后,
莎布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面容漸漸舒緩,臉上重新洋溢起往日那般溫柔卻略顯憨憨的笑容。
隨即,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偏頭,目光仿若穿透了層層虛空,跨越了遙遠的距離,來到了貝洛伯格外廣袤無垠的雪原之上。
在她的瞳孔深處,清晰地倒映出了自家寶貝和兩個女孩的身形。
半晌,
莎布有些無奈的癟了癟嘴,口中碎碎念著,
“唉......這孩子,真是不聽話,總把媽媽的話當耳旁風。”
“媽媽不是叮囑過你,不要和她們一起玩嗎!”
“你要是和她們成了朋友......那媽媽還怎么對她們動手嘛!”
“本來還想......”
“偷偷燉了那個外星動物給你補補身子的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