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小姐還是第一次這么沉浸式體驗戀愛游戲吧。”喬瓦尼感慨地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玩味。
“噗嗤。”桑博忍不住笑出了聲,可那笑容里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憐憫,
“誰知道呢?我老桑博可沒那個膽子去碰愛情這東西。”
“我只希望,等離開了雅利洛,這位頂級樂子人還能是咱們酒館的一員。”
“嗯?什么意思?”喬瓦尼一臉疑惑,忙追問道,“老哥,你快講講,到底怎么回事?”
“細說什么呀?”這時,花火蹦蹦跳跳地來到兩人身邊,歪著腦袋,眉角微微抬起,
“你們倆是不是在背后說我壞話呢?”
桑博見此情形,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點頭哈腰地說道,
“哎喲,花火大人,您可千萬別誤會!”
“我們哪兒敢說您半句不是呀!”
“這不是神明大人吩咐咱們酒館來雅利洛團建嘛,喬老弟正問我后續的安排呢。”
說著,他還夸張地朝四周努了努嘴,滿臉的堆笑。
花火循著他的示意,環視了一圈。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些抽象畫面。
……
胸前掛著面具的女子,正和一群人圍在一起,默默垂淚,小心翼翼地埋葬一個沒電的小機器人。
自稱「寰宇馴獸師」的愚者,從次元口袋里掏出三只機械撲滿,并大喊自己要復刻帝皇戰爭。
一只涂著油彩油彩的真蟄蟲,復眼中閃過了智慧的光芒,口中呢喃著“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等讓人聽不懂的話。
兩個智械把頭頂的顯示器亮度調到最高,一本正經地站在路邊扮演路燈,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
還有三個皮皮西人,不知從哪兒搬來幾塊大石頭,非要給大家表演仙舟上最熱門的雜技——大石碎胸口。
……
花火瞧著眼前這荒誕至極的景象,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她在酒館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可這般離譜的場面,著實是頭一遭見。
或許整個寰宇,也就只有被人性異化的雅利洛,才有誕生這類鬧劇的土壤。
真是好奇啊,
花火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探究,
那位黑暗豐穰女神的人性究竟帶著什么成分,才能讓假面愚者都變得如此……
……有童心。
打量了半晌,
花火輕輕晃了晃腦袋,像是要把這些雜亂思緒甩出去,隨即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喬瓦尼和桑博身上。
“算了,你們自己看著安排吧。”
她撇了撇嘴,語氣里滿是嫌棄,“
我可沒閑工夫陪這群家伙玩過家家的游戲。”
說罷,她隨手拋了拋手中贏來的的面具,扭動著腰肢,自顧自地朝著馬戲團外走去。
桑博望著花火離去的背影,猶豫再三,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大聲喊道,
“等等!”
花火腳步一頓,轉過頭,挑起一邊眉毛,眼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有事?”
桑博又遲疑了片刻,而后輕輕嘆了口氣,
“相識一場,給你個提醒。”
“……愚者千面,游戲人間。”
“你……已經多久沒有摘下面具了?”
他頓了頓,目光緊緊盯著花火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