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三天后再給你……”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
“不過看你這么心急,就提前給你吧。”
希露瓦怔怔地看著那枚戒指,心中的酸澀愈發濃烈。但她還是故作害羞地拍了一下牧的手心,
“誰……誰著急了,我只是提前給你個送我禮物的機會罷了!”
“對對對,希露瓦小姐最好了!”牧笑著將戒指戴上了少女的無名指,
隨即,他便用著詠嘆的語氣頌道,
“我,牧·索托斯,愿以你,希露瓦·朗道,為我的合法妻子,從今日起,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都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永遠。”
希露瓦看著少年那認真而溫柔的模樣,終于眼眶一紅,落下淚來。
“我……希露瓦·朗道……愿以你……牧·索托斯……為我的合法丈夫……從今日起……與你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尊重你……支持你……直至……”
她哽咽著,改變了誓詞的最后一句,
“……生命的最后一刻。”
牧看著少女落下的眼淚,還以為她被感動到了,神色愈發溫柔。
“如此,誓言已成。”
“那……”
“從今天開始,你可就逃不掉咯~”
“嗯……!”希露瓦用力的點了點頭,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牧笑了笑,替少女拂去淚痕,打趣道,
“這要是讓杰帕德知道了,還指不定怎么說我呢。”
他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
“你還別說,自己為自己舉辦婚禮,還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牧……”希露瓦沒有順著牧的話往下說,而是突兀地轉移了話題,
“你和那個花火……現在怎么樣了?”
牧聽到這話,大腦都宕機了一瞬,完全不知道話題是怎么開啟的。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打了個激靈,急忙解釋,
“老婆大人明察啊!”
“我和她真的清清白白,絕對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我當然知道。”希露瓦的聲音恬靜,“你這么溫柔的人,又怎么會忍心傷害我呢。”
她輕輕撫摸著牧的側臉,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反對你和她在一起,只要你別喜新厭舊就好……”
牧一聽這話,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只感覺在自己臉上撫摸的不是少女的柔夷,而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別,別試探了!”
“我是真沒有這個想法,你相信我啊!”
希露瓦神色突然變得十分認真,
“我沒有試探你,也不是在開玩笑。”
“那姑娘對你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也不想再處處防著她。”
“所以……”她咬了咬下唇,
“找個時間,答應她吧。”
牧瞬間愣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你是認真的?”
“認真的!”希露瓦堅定地點點頭,隨后像是怕牧有所懷疑,立刻換上一副佯裝惱怒的表情,
“堵不如疏,婚后出軌的事我見得多了。”
“與其以后出問題,不如現在就解決。”
“至少……”她雙手叉腰,故作得意地說,
“在你身邊安排一個知根知底的人,我還能安心些!”
“啊這……?”牧徹底懵了。
這是什么情況,奉旨談戀愛?
這世界怎么就突然魔幻起來了?
“你也別太得意!”希露瓦似乎看穿了牧的心思,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我可沒你想象的那么大度,你要是敢帶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回家,你就死定了!”
“嘶——”牧倒吸了一口涼氣,確定了,自家愛人竟然是認真的。
她居然真的同意花火和自己在一起。
“行了。”希露瓦無奈地搖搖頭,“明明心里都樂開了花,還非要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的……”
牧沒有言語,這話他完全不知道咋接,但他對這種氣氛有著通用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