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就這么靜靜地打量著男醫生半晌,隨即,做出了一副失落的表情。
“我都這么誠懇了,你為什么還是不愿意回答我的問題呢?”
“「肉坑」兩個字,就這么讓你難以啟齒嗎?”
男醫生一聽,嚇得當場哭了出來,“撲通”一聲在牧面前跪下,
“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我馬上把那些黑錢都捐給孤兒院,求您別殺我……”
“你……”牧撓了撓頭,一副無奈的表情,“你該不會把我當成那種專門打擊犯罪的正義英雄了吧?”
“啊?”男醫生一愣,“您不是朗道家的女婿嗎?”
牧眨了眨眼,突然恍然大悟,“對哦,我可是朗道家的女婿呢!”
“謝謝你提醒我!”
“不然我差點就忘記了!”
說著,他十分感激的拿起了手槍,走到男醫生跟前,
然后,
在男醫生驚恐到近乎絕望的目光中,干凈利落地剜去了他的雙眼。
“啊啊啊啊啊啊,饒了我,饒了我,求求您,我上有八……”
牧像是對這樣的求饒聲早已習以為常,根本沒有聽他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他微微俯下身,將手槍輕輕放在男醫生的手心,聲音輕柔得如同在訴說一段溫柔的情話,
“放心,我可不會隨便殺人。”
“來,只要你自己割掉自己的鼻子和舌頭,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話音剛落,
男醫生只感覺自己的胳膊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著,不自覺的快速抬起。
隨即,一只手揪出自己的舌頭,另一只手手起刀落。
緊接著,便是鼻子、耳朵。
鮮血像是決堤之水,迅速浸透了男醫生的白大褂,在這片潔白上暈染出觸目驚心的紅色。
而這無比劇烈的痛楚,卻只能讓他從喉嚨里擠出含混不清、無比難聽的“荷荷”聲。
“眼不能視,口不能言,耳不能聽。”
“這不過是那些玩樂場所的日常而已。”
“我只是讓你親身感受一下這種滋味,怎么就這么受不了呢?”
牧的表情有些疑惑,隨即拿回男醫生手里的手槍,
然后,
一寸一寸的剜去了自己的雙眼。
“切,也不是很痛苦嘛!”
牧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滿,像是在抱怨男醫生的軟弱,
“看來你這人真的壞透了,到現在還在裝模作樣。”
“唉……可誰讓我心地這么善良呢,當然是選擇原諒你啦!”
說罷,他便為男醫生止住了血,順便削去了他的五肢。
“這樣就對稱了!”
牧滿意的笑了起來。
此刻,男醫生終于徹徹底底地體會到那些被他在「娛樂場所」肆意玩弄、踐踏尊嚴的可憐人究竟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但一切都太晚了,他連自我了斷、尋求解脫的能力都已被剝奪。
只能像一只瀕死的蟲子,在地上無助地翻滾著,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牧見此情形,沒有再理會男醫生,而是歪了歪頭,“看”向了下一個目的地。
就在這時,
原本在牧耳邊一直響徹的刺耳聲響陡然一滯。
一張金屬色的面具,從牧的下巴開始,一寸一寸緩緩具現在他的臉上。
面具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只露出一只猩紅色的獨眼
緊接著,牧的身形像是脫離了引力,緩緩的升到了空中,漆黑的全能之力為他凝聚了暗色的斗篷,并逐漸改變著他的生命本質。
與此同時。
虛幻的聲音降臨在了物質位面,回響在這方寸之間。
「暗星降臨進度已達100%」
「無冕之神已現。」
「此刻,大美將至。」
下一瞬,
牧的身形緩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