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融了過去身一了百了!】
【至于其他問題……】
【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哈……”周牧忍不住笑出聲,“你居然還聽了我給停云講的故事。”
“叮——”
【嘿嘿,你講的蠻意思的……】
周牧再次笑了笑,可這笑容里卻多了幾分苦澀。
“不用再勸我了,塵埃落定之時,我自會出手肅清一切。”
“叮——”
【……怎么感覺……你有心事呢?】
“沒什么……”周牧搖了搖頭,有些失神的注視著云城的天空,聲音像是在夢囈。
“只是產生了一絲不切實際的念頭罷了。”
……
……
牧做夢都想不到,若是在第一次被貴族伏擊的那天,他狠下心將那些貴族趕盡殺絕,此后的所有悲劇都不會發生。
他本可以繼續沉浸在幸福中,守著心愛的人,平靜地度過一生,直至生命自然終結的那一天。
然而,現在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此刻的他,只能帶著內心的空洞,和花火一起,將心底扭曲的藝術釋放出去。
……
“索托斯!別以為你帶了面具我們就認不出你了!我勸你不要執迷不悟,趕緊下跪道歉!”
“沒錯!你最好想想莎布和希露瓦!你要是敢動我們一根毫毛,我們定會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貴族宅邸前,
花火注視著眼前色厲內荏的議員,還有他身旁豢養的超凡者,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原來他們以前就是這么威脅你的啊……牧。”
牧低著頭,專注地做著裝填子彈的動作,沒有抬頭,只是平靜地回應,
“啊,沒錯”
“因為過去懷疑過一些事情,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只想守著她們好好過日子。”
說著,他緩緩抬起頭,揚了揚自己的狙擊手槍,聲音帶著笑意,
“但現在不一樣了。”
“畢竟。”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砰——”
話音剛落,一聲脆響打破了緊張的沉默,狙擊槍的子彈裹挾著漆黑的力量噴射而出。
剎那間,在場的幾個貴族,連同他們的家眷以及豢養的超凡者,都被逸散的彈片瞬間扯碎了四肢。
鮮血飛濺,殘肢橫飛,凄厲的哀嚎聲瞬間在貴族宅邸中此起彼伏,刺鼻的血腥氣彌漫開來。
“絕妙!”花火看著眼前這一幕,一臉滿足的贊嘆了一聲。
說話間,她還用飛濺在臉上的鮮血,為自己補了個臉妝。
牧見此情景,眉頭微微皺起,突然有些不悅。
“卑劣者的血液,怎能污濁暗星之神。”
說罷,他揚手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升騰而起,將花火臉上的血跡瞬間蒸干
隨即憑空具現出一套精致的化妝工具,動作專注地為少女細細畫上妝容。
“啊啊啊啊,你們怎么敢!”那貴族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調情,哀嚎嘶吼著,“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與這貴族議員的硬氣截然不同,他身邊的人早已嚇得肝膽俱裂。
“求求你,救救我,我快流血流死了……”
“索托斯先生,求你饒了我,我只是個普通超凡者,本不想動手,就想賺點錢養家糊口……”
“嗚嗚嗚嗚,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
牧沒有理會他們,
直到為花火完成妝容,他才滿意地點點頭。
花火也沒有理會身旁哀嚎的聲音,
而是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個小巧的鏡子,仔細打量著自己的臉。
牧化的妝很淡,只是在眼線和唇色上用了略顯猩紅的色彩,其余部位只是簡單修飾,點到為止。
但就是這看似隨意的寥寥幾筆,卻神奇地讓少女原本明艷的面容多了幾分神秘,整體輪廓看上去既充滿誘惑,又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真是……厲害!”花火大人不禁贊嘆,眼中滿是驚喜,看向牧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