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轉過身,向遠處示意,
“我曾在試煉中了解到,女兒國的國民皆為國師的分身。”
“但也有例外......”
姬子順著她的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見遠處,一群赤身裸體的女子蜷縮在角落里。
她們身上同樣戴著鐐銬,臉上卻沒有絲毫掙扎的神情,反而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平靜。
“看到了嗎,那些都是來女兒國逃難的女子。”流螢的聲音變得低沉,
“她們對身上的束縛心甘情愿。”
“只要能活下去,區區自由而已,并不是什么難以抉擇的東西。”
她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嘆道,
“但她們卻沒想過,國師那般存在,為何需要區區幾位女子的自由。”
姬子眉頭緊鎖,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無諍環并沒有束縛身體的力量?”
流螢笑著點點頭,沒有多言,而是轉過身,朝著遠離女兒國的方向走去。
腳腕上的鐐銬很短,所以步子很小,速度也很慢。
可就是這般緩慢的速度,卻讓姬子將一切都看了個真切。
就在遠離女兒國的途中。
流螢雙手的鎖鏈一寸寸消失,腳上的鐐銬也逐漸趨于無形。
當她走到邊界時,最后一絲鐐銬化作流光消散,紗裙與絲襪悄然覆蓋上她的身軀,仿佛從未有過枷鎖存在。
“這……”姬子咬了咬唇角,她本就是個聰明人,瞬間便明悟了這無諍環的本質。
無諍鎖心,而非形。
掙脫了心中的枷鎖,形式上的鐐銬自然不復存在。
她嘆了口氣,隨即,便順著流螢走過的路,向遠離女兒國的方向走去。
下一瞬,
鐐銬自毀。
魅魔的身軀浮現出緊身衣裙和連褲黑絲。
流螢遠遠望著這一幕,睫毛微微顫動。
晨霧中,那些赤身女子依舊蜷縮在原地,身上的鐐銬泛著柔和的光。
她忽然輕笑出聲,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遠處某個女子正用祈求的目光望著她,與先前求她劈開枷鎖時如出一轍。
“心繭悟力量,離此得自由。”
她輕聲呢喃,眼底盡是不屑,
“裝睡的人,永遠叫不醒。”
她們當真不知道這些嗎?
不見得吧。
所以啊……
還真是有夠好笑的呢。
……
而另一邊,姬子卻沒有流螢這般感悟。
她滿心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新行頭。
我皮衣呢?
我那身帥氣的皮衣哪里去了?
為什么變成黑絲連褲襪了?
就在這時,一陣細小的嗡鳴聲從她腰間響起。
姬子似是感知到了什么,瞬間瞪大了眼睛。
蒼白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得通紅,連耳垂都染上了緋色。
boss!!!
你他媽是人啊?
流螢的感悟也被瞬間截斷,她聽著耳邊傳來的細碎聲響,瞇起眼睛看了姬子一眼。
原來……
忘川的員工和老板也是這種關系嗎?
既然如此……
她悄悄走到姬子身邊,看著她有些顫抖的身形,溫熱的氣息拂過她那泛紅的耳畔,
“你也不想讓列車組的成員知道,她們尊敬的姬子阿姐……”
她故意拖長尾音,指尖輕輕劃過姬子發燙的后頸,
“——私底下是個這樣■亂的女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