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正經大羅還會小心眼的?
“呃……”星寶似是感知到景元的情緒,趕忙替自家男人找補,
“祂……祂有時候確實不太聰明……”
“但你不能否認,祂是寰宇中最善良的神明!”
這次景元道是認同地點了點頭,目光少見地泛起敬重,
“離塵司命以人心善念為引,渡萬千苦厄。”
“這般純粹仁善,確是景元生平僅見。”
“你知道就好!”星寶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忙不迭將羊皮紙塞回背包,卻沒注意到自己下意識撫摸袋口的親昵動作。
鏡流垂眸盯著少女緊繃后又放松的肩線,眼底閃過一絲冷銳。
她指尖無意識摩挲劍柄,素白劍穗在風中輕擺,
“你……好像和離塵司命關系很近?”
符玄的臉色也是微微一沉,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悄然握緊。
星寶見狀,剛露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片刻后,她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要說和他不認識,你們能信嗎?”
鏡流看著少女緊繃的脊背,唇角勾起溫柔弧度,素手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按上星寶肩頭。
掌心下傳來細微的顫抖,反倒讓她笑意更盛,聲線裹著化不開的溫和,
“不必驚慌,只是想問些問題罷了。”
她屈指輕輕彈去星寶肩頭不存在的灰塵,明明是親昵的動作,卻讓空氣泛起絲絲寒意,
“你我相識許久,我又怎會不信你?”
“不過是看你方才提起時眼含星光,想著若真有這般良善的故人,倒也想聽聽你們的故事。”
話音微頓,她俯身時鬢發掃過星寶泛紅的耳尖,吐字輕得像是嘆息,
“至于某人明明心有所屬,還在月下與我共飲交杯酒,說著「只此一人」的情話……”
她忽然逼近,猩紅的瞳孔死死鎖住星寶驟然蒼白的臉,一字一頓道,
“這般承諾——”
“我、真、的、毫、不、在、意!”
星寶:“……”
壞了!
鏡寶居然真的動感情了!
這不芭比q了嗎……
她慌亂的思緒還沒理出半點頭緒,刺骨的寒意突然貼上脖頸。
符玄不知何時欺身而來,三尖兩刃刀泛著冷光的鋒刃死死抵著她的動脈,冰涼的觸感驚得她渾身一顫。
“你已經和師父喝過交杯酒了嗎?”
聲音里浸著化不開的委屈,星寶艱難轉頭,正對上符玄通紅的雙眼。
少女平日里明亮的杏眼此刻蒙著層水光,睫毛上還凝著細碎的淚珠,像是被拋棄的幼獸,泫然欲泣,
“你說過……和師父只是逢場作戲……”
“你說過……只會喜歡我一個人……”
“你說過……我是你心里最特別的存在……”
符玄突然崩潰地大喊,淚水決堤般奔涌而出,
“我把真心都掏給你了!”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般對我?!”
一旁的鏡流靜靜看著這一幕,唇角依舊掛著溫柔的笑,眼底卻一片冰冷。
她伸手輕輕按住符玄握刀的手,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
“夠了,玄兒。”
說罷,又看向面色蒼白的星寶,
“我們只是想要個解釋而已,不是嗎?”
雖是這么說,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鏡流已然到了爆發邊緣。
與此同時,
裝死的景元: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