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卻沒在意這些,反而發現了一個巨大的bug,
“這些先不提。”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那女兒國國師究竟是什么身份,憑什么賜予連大羅都無法磨滅的神魂?”
符玄也反應過來,驚訝道,“對呀!這什么情況啊!”
鏡流搖頭,“我亦不知。”
“但菩薩對此有兩種猜測。”
她伸出兩根手指,
“其一,國師是墟界大道的具象化身,權柄凌駕于大羅之上。”
“其二,國師是來自域外的無上大能,以游戲人間的姿態點化眾生。”
“但無論哪種可能,都不是大羅們能招惹的存在——這才是觀音大士無所畏懼的底氣。”
星寶:“……”
有沒有一種可能,國師只是在修行的同時,順便集個郵呢?
但這話她是不能說的,只能做出恍然大悟狀,
“原來是這樣,這就說得通了!”
符玄也跟著點頭,“既如此,那便快些趕路吧,爭取在一年內走最后一難!”
“稍待!”鏡流倏然抬手,掌心翻轉,蓮花臺重新化作寒光凜冽的火尖槍。
旋即轉身踏入幽僻松林。
暮色中,一座新墳隆起。
碑上「善財童子之墓」六字被夕陽染成血色。
“師父,你這是……”景元見此情形,頗為不解。
鏡流卻長嘆一聲,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終是我等做錯了一程。”
三人表情微愣,腦海中回想起之前紅孩兒的言行。
是了,他是有輪回前記憶的。
并且本身和天道的立場相對。
“不必細究。”鏡流的銀發融入暮色,她足尖點地掠向西方,留下的話語在山谷間層層疊疊,
“他只是曾去過一趟真正的阿修羅界罷了。”
“那詭異的三昧真火,還有從輪回中保存記憶之法,也是從真正的修羅手中學來。”
“不過……”
“既已對立,因果便已不再重要。”
“且安心吧。”
三人望著鏡流遠去的背影,剎那間明悟。
紅孩兒有此修為,定受了不少磨難。
若幾人得知此中原委,心中必會徒增枷鎖。
故此,鏡流選擇獨自一人背負因果,換得三人前路清明。
……
與此同時,女兒國國都。
正收拾細軟準備跑路的周牧突然怔在原地。
他緩緩轉過頭,眸光穿透重重虛空,定格在那抹西行的白發倩影上。
“真是……厲害!”他的聲音里滿是驚嘆與難以置信。
身旁的流螢疑惑地歪頭,眼中寫滿不解,“發生什么事了?”
周牧沉默片刻,將細軟重新放回箱中,
“不走了!”
“我必須要讓鏡流進一次心繭!”
流螢眨了眨眼,將存放在黃昏海中的宮殿取了出來,忍不住追問道,
“到底怎么了?”
周牧笑了笑,
“命數如織,因果成癡。”
“想不到,她竟然能在現如今的婆娑天,領悟曾經的人間界神技!”
流螢瞪大雙眼,驚呼出聲,
“剝魂箓?”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