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益咱倆三七分,怎么樣?”
青雀:“……”
不怎么樣!
阿米諾斯!
一旁的沉默的符玄聽著兩人的對話,又仔細地打量了灰霧半晌,突然開口,
“您是離塵司命?”
灰霧中隱藏的周牧猛的僵住,突然想起星寶之前和取經團伙透露過自己身份。
焯!
掉馬了?!
死寂的隔離室里,唯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符玄見對方沉默,心中已然篤定。
不知是不是絕境之中腦子發昏,又或許是純粹出于好奇,她鬼使神差地問出個離譜問題,
“星師姐應該是您的伴侶吧?”
“我能問問……二位平時是怎么相處的嗎?”
這話一出,連青雀都忘了生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都火燒眉毛了,怎么還有心思打聽老板的戀愛日常?
周牧:“……”
他也有點兒無語了。
這符玄和鏡流的腦回路一個賽一個的離譜。
他自然明白,符玄把自己當成了灰霧本體,畢竟誰能想象星寶日常是與一團灰霧相處?
但眼下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問出這種問題,著實讓人哭笑不得。
無奈之下,周牧嘆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不愧是羅浮的太卜,居然在這般險地,還能條理清晰地想出這種抽象問題。”
他頓了頓,語氣拉長,
“佩服佩服。”
符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意識到自己的唐突,趕忙開口道歉,
“離塵司命恕罪,是我失言了。”
周牧擺了擺霧狀的手,輕聲道,
“言歸正傳吧,我來這里除了接我的小員工,還有個想法就是見見你。”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意味深長,
“試煉總歸是要有提示的,你誤入這里,我總歸也有責任。”
“所以,我會稍稍給你一些補償。”
“試煉……?”符玄先是疑惑的重復了一遍,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間瞪大了雙眼,
“您、您、您是女兒國國師?”
“這里是心繭試煉的一部分?!”
回應她的只有一聲低沉的輕笑。
下一瞬,
周牧周身翻涌的灰霧如同活物般聚合,漸漸勾勒出模糊的人形輪廓。
他偏過頭,隱匿在霧靄中的眼睛突然泛起幽光,冰冷的視線如實質般釘在困住青雀的機械裝置上。
「死亡盡頭的凝視:死亡目光鎖定之處,目標的生命進程將撥轉到盡頭狀態。」
剎那間,金屬表面泛起蛛網般的黑斑,齒輪發出刺耳的哀鳴,鋼鐵囚籠在無形力量的碾壓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銹蝕、崩解,轉眼化作簌簌飄落的鐵灰色粉塵。
周牧長臂一攬,將青雀穩穩抱入懷中,低頭看著她狼狽的模樣,語氣帶著幾分責備,
“這次該長記性了吧?”
他指腹擦過青雀頸間的電極灼傷,聲音偏冷,
“什么裝備都不帶就敢一頭扎進來,要不是「游魂」的特殊性,那些九幽刑具早把你折磨瘋了。”
“下次出任務前,必須做好背調,把該帶的東西都備齊!”
青雀窩在堅實有力的懷抱里,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讓她緊繃的神經驟然松懈。
她臉頰發燙,像只炸毛后又被順毛的小貓,蚊蠅般“嗯”了一聲,便把通紅的臉埋進對方胸膛,破天荒沒回嘴。